月圆之夜
由于纬度偏高,位于苏格兰的霍格沃茨城堡气温总是比同一时期的其他地区低一些。
气温降到15摄氏度以下时,奥罗拉陷入看一阵一阵的忧郁中,这可能和多云的天气以及鲜有的日照有关,也有可能和她最近总是孤苦伶仃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这学期开学以后,掠夺者们便很少像之前一样嬉皮笑脸地从某个不经意的角落跳出来扮鬼脸吓她。
小天狼星最近好像和赫奇帕奇的美女乔娜·苏拉娅走得很近,奥罗拉两次看到小天狼星和乔娜一前一后地走进温室,她敢肯定那个时段并不是上课时间。
奥罗拉这两天常常莫名其妙地梦见小天狼星和乔娜在帕笛芙夫人茶馆那个玻璃隔间里的场景,在她的梦中,小天狼星绅士地给乔娜倒着茶,乔娜讲了一个笑话,正好戳到了小天狼星,两个人笑成了一团,看起来非常般配。梦醒之后,奥罗拉总是会生一会儿闷气,她也不理解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这么波动。
奥罗拉的好朋友苏珊,因为痴迷某种她不会的弹子石游戏,最近每天都和室友艾米莉窝在公共休息室里玩儿,也好久没来找她聊八卦了。
在和赫奇帕奇的同学们一起上完一节循规蹈矩的草药课后,奥罗拉缓慢地沿着温室外的小径在花园里一个人散步。
空旷的道路上铺满了片片翻卷着的黄叶,高大的乔木们呈现出层次分明的深绿、橙红、黄褐、深红等颜色。奥罗拉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欣赏过这些油画般的美景,这让她怅然若失的心情又快活了一些。
走着走着,奥罗拉来到了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上,周围的鸟兽和树叶不知为何都突然消失了,正当她感到迷惑地抬头张望,并看到了一块看起来非常恐怖的“请勿靠近”标示牌而准备紧急撤退时,一根像轮胎那么粗的触手突然从她背后将她一下卷住,并用拳击手出拳一样迅捷的动作将她瞬间抛向了空中。
“啊——”还没等奥罗拉的第二声惨叫声出口,她又被那触手狂暴地甩向了树干处。她努力地想从触手中挣脱出来,触手却越来越紧,让她几乎窒息。
奥罗拉努力地想伸手掏出自己的魔杖——她把魔杖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但是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她姜黄色的头发在空中凌乱地摇摆着,在模糊的视野中,她发现自己此刻是被一棵看起来至少有千年的树妖劫持了。
奥罗拉拼命地回想着自救的方法,这棵树可能很怕火?但她没有学过生火的咒语。漂浮咒可以对抗树妖的蛮力吗?但是她够不到魔杖……“我不会孤零零地死在一棵树的攻击下吧,我的魔咒课作业还没有做完,还没来得及和小天狼星他们道别。”奥罗拉悲哀地想着,她感觉呼吸越来越不通畅,脑子也开始发胀。
突然,奥罗拉胸前的凤凰印记发出了鲜红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她发现自己能自如地动弹了,她掏出自己的魔杖,对着那颗仍在狂躁的树念道:“障碍重重!”这是她脑海里迸出来的第一个词。
在闪耀的蓝绿色火花中,那棵树停顿了一下,它张牙舞爪的枝条好像被困住了一样。奥罗拉赶快趁着它松懈的时候灵活地从树梢边滑了下来,坐在盘根错节的树根旁,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奥罗拉靠在一个凸起的结疤上,那棵树突然停住不动了。
不知不觉间,一轮满月已经挂在了夜幕中央。奥罗拉刚准备带着疼痛的身躯起身回城堡。她父亲留给她的手表告诉她,现在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了。她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
接着她看见了让人瞠目结舌的画面。那颗巨大的柳树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光滑的洞口,洞口处放置着一件她异常熟悉的魔法道具——詹姆的那件像水一样轻薄丝滑的隐形衣。
“詹姆他们在这个洞里干什么?”奥罗拉好奇地钻进了洞里,她隐隐约约听见洞的那一头有嘈杂的声音。
在走过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后,奥罗拉看到了前方的光亮。一扇旧木板门里正发出大型动物互相怒嚎的声音。
“不好!詹姆有危险!”奥罗拉把魔杖伸在身前,那动物好像在撕咬猎物!她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那可能不是她力所能及的魔法生物……詹姆那么优秀、那么厉害,都没法对付的怪物。
但她只犹豫了几秒,就一把推开了木板门,大声念着小天狼星教过的防御咒语:“统统石化!”
她的咒语只击中了一个被木板钉死的破壁炉,眼前的一幕让她瞠目结舌。一头牡鹿、一只黑狗正和一匹面露凶光的野狼翻滚打闹在一起,好像在玩耍似的,黑狗用舌头不停地舔舐着狼的皮毛,而那只牡鹿正在用雄壮的鹿角拱着野狼的鼻子。
接着,她看见天花板的壁灯上坐着的一只肥乎乎的家鼠突然窜出了门,那头野狼似乎感应到了生人的气息,转过头来和她对视着,它黄色的眼睛微蹙,慢慢龇起了牙,贪婪的舌头上正滴落着口水。
奥罗拉刚准备拔腿就跑,便听见那野狼威胁的狼嚎声由远及近,好像在做一个扑人的动作。在背后强大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