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
“我有长袍吗?妈妈?”金妮问。
“对不起,宝贝,你还用不着——罗恩,我说过我肯定记得——真的对不起,亲爱的,你年龄不够——好了,罗恩,别念叨了!现在,全部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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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居的夜晚安逸极了,饱餐一顿后大家回到床上,被窝柔软,微开的窗户飘来清新的夜风,按理说足以使人一觉睡到天亮。结果凌晨时分,哈利却猛地惊醒了。
他做了一个逼真的梦。梦到伏地魔,小矮星彼得和贝拉.莱斯特兰奇,他们正在一个昏暗的豪华大厅里,边上似乎还有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他按了按伤疤,它火辣辣地疼着,仿佛有人将一根白热的金属丝按压在他的皮肤上。
罗恩的鼾声按节奏响着,提醒哈利这里是陋居,决不会有一个伏地魔等在门外要取他的性命。他在床上坐了一会,渐渐适应了黑暗。床尾处鼓起两个不规则的黑影,是弗雷德和乔治,左边,罗恩大剌剌地展开手腿,在他右边,哈尔躺在一张行军床上,背对着他。
一切正常。哈利刚准备重新倒下,眼角却瞥到一块奇怪的影子在窗台上。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它还动弹了一下。
“啊——”
房间里顿时骚乱起来。
“怎么了?”
“着火了?”
四个困倦的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
有人打开灯,哈利看到窗台上空无一物。难道是他看错了?可是……他又揉了揉眼睛。
“哈利?”哈尔抓着魔杖问,准备给任何一个可能异常的东西来一个束缚咒。
弗雷德和乔治也从毯子里抬头看着他,哈利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
马上就要出发看魁地奇,他不愿意大家因为他一个不详的梦或者疼痛的伤疤心情不宁。想想看,他,哈利.波特,为了一个片刻疼痛的伤疤而表现得惊慌失措,其他人会怎么想呢?
双胞胎一定会认为他太胆小了,赫敏则会咋咋呼呼地建议查书,但现有的记录表明没有人从索命咒下存活,当然没有机会告诉他这是不是后遗症;罗恩更不清楚这些,他会向韦斯莱夫妇寻求帮助,可据他所知,他们对咒语的问题并不内行。他也不想整个魁地奇比赛期间他们都要紧张兮兮地询问他的伤疤如何如何,那多扫兴啊。
事实上,少数几个能让他放心,既不担心在他们面前表露软弱会伤害自尊,又能得到靠谱的答案的人,只有邓布利多教授,小天狼星和哈尔。
他不会为了一个伤疤去打扰当代最伟大的巫师,那多少显得自我意识过剩。小天狼星正在出差,他大概可以抽空写一封信,可这有时效性,短时间内得不到答复。而哈尔,虽然他的魔法水平无法跟前两个相比,但哈利总是下意识地认为他有解决的办法,至少在心灵层面,他能带来一些宽慰。他决不会不当一回事或者太当一回事,并且为哈利保密。然而,这里人这么多,也不是一个适合倾诉的时机。
于是,他打算等世界杯结束再处理,便只说:“我做了个恶梦,对不起。”
三个红色脑袋马上往后一倒,回到了原位,哈尔看着他,刚要开口,门被敲了两下,接着,韦斯莱夫人进来:
“该走了,孩子们,啊,亲爱的,你们已经醒了?”
出发的时间到了。罗恩埋在被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抱歉。”哈利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大家还能多睡几分钟。
“没事,我清醒多了。”哈尔闭着眼按了片刻眉心,再睁眼已经恢复了清明,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一方面是哈利“起床铃”的功劳,另一方面是他刚才起来时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从窗户跳了出去——这使他的睡意消了大半。
也许是克鲁克山,它喜欢在窗台上跳来跳去,可是,昨天克鲁克山在他们这屋吗?
他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只好先不去管它。
他们沉默着穿好衣服,打着哈气到楼下去,赫敏和金妮披着头发从房间里出来,困得睁不开眼。
“赫敏,克鲁克山呢?”哈尔问。
“它在金妮的床底下睡觉,你问这个干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我之前看见罗恩的窗台上有个东西,像是某种动物。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哈尔说。既然不是克鲁克山,那有必要跟大家说一声。
哈利浑身一个激灵,这证明他刚才不是无的放矢。窗台上果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吗?
“我好像也看到了。”他赶紧说。
“我看看。”罗恩从衣领里掏出他的挂坠,握在手里好一会,一无所获地摇了摇头,“附近没有别的动物。你们看到的大概是阁楼上的食尸鬼吧?它偶尔会敲我的窗户。”
他语气平淡,好像在说阁楼上养了一只猫咪那样轻松。
“什么?食尸鬼?”赫敏牙疼似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