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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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没能入睡，哈尔同样没心大到毫不在乎。在哈利对着窗玻璃长吁短叹时，哈尔的大脑也在飞速运转。当然,他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同——哈尔满脑子斯莱特林继承人和密室，至于蛇佬腔的坏名声暂时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退一步说，他倒觉得蛇佬腔很不错。

已知，哈利会蛇语。而斯莱特林的看家本事是蛇语。所以哈利是斯莱特林继承人，进一步推到哈利就是那个打开密室的人。

乍听哈利是蛇佬腔的惊讶盖过了对整件事的思考，后续与赫敏的对话中他也只关注了哈利决斗的安危，对于引起惊慌的本质内容当时反而没有细追。

如今躺在床上想一想，他简直要笑出声来。这逻辑链根本顺不下来。

首先，会蛇语的除了斯莱特林就没有别人了吗？再说，斯莱特林的血脉传到现在，难道只有哈利一个人有不成？反而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特点又多了一个——会蛇语。这个特点是不是真的也很难说。漫长的岁月里丢了多少东西，仅凭留下的只言片语就想拼凑出斯莱特林的秘密未免太异想天开。但是，目前的线索非常少，姑且先算它是吧。这样想的话，斯莱特林设置密室应该也囊括了这个特点才对。蛇语是天然的筛选屏障。

蛇语......

他枕着双臂，头顶的帷幕叠着褶皱，原本金色的流苏变成黑黑的一团，垂下长脚，随着他轻微的呼吸悄悄摇晃。他的思绪也在这密闭空间里发散，透过黑黝黝的帷幕，穿过塔尖，一直向上，向上......

蛇语——

飘在空中的思绪回笼，他猛地翻身坐起。

哈利听到的声音！哈利在墙里听到而他们三个都听不见的声音！

就像一把钥匙捅进了配套的锁。

他似乎听到空气中轻轻的“咔哒”。一条完整的线索从记忆里浮现。

假若斯莱特林密室的怪物是蛇类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墙中游走的能让人石化的怪物（他想起了美杜莎），只有哈利听得到的絮语......

斯莱特林，蛇的象征。

这也意味着，他不是个蛇佬腔。

啊，真令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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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现你是个蛇佬腔。”哈利勉勉强强地说。他现在提不起精神去猜谜。

“对不起，我可能不是。”哈尔耸耸肩。

他在海德薇另一边盘腿坐下，隔着猫头鹰问哈利：“你觉得，你那天在墙里听到的声音，有没有可能是蛇语？”

哈利呆住了。他扭过头瞪着窗外，严肃地皱起眉头，几次欲言又止。

“我，我不敢肯定，但是如果能再听见一次——”

“那很难。”哈尔立刻说。听见那声音意味着离怪物和背后主谋不远了，他可不敢让哈利冒这么大的险，“明天问问罗恩和赫敏。兴许他们还记得。”

哈利没有接话。他垂着头想了一阵，才又抬起脸转向哈尔：“我记得你提过，海格说，怪物是他的蜘蛛朋友的天敌——蛇是蜘蛛的天敌吗？”

“啊这，”哈尔卡壳了一下，觉得魔法界的蛇可能不能和普通蛇相提并论，“魔法界的蛇或许有特别之处吧？”

而且能做海格的朋友，想必也不是普通的蜘蛛。魔法界到底是魔法界。

“嗯......”哈利换了姿势，把自己团成一团，像一只毛茸茸的大型猫头鹰。“你觉得，我们会和斯莱特林有血缘关系吗？”

他始终对这点难以释怀。

“我怎么知道。”哈尔说，“这重要吗？会说蛇语就是斯莱特林继承人了？”

“但你得承认这有很大可能，罗恩都这么说，总归有点道理，”哈利慢吞吞地说，“分院帽，它当时还问过我想不想去斯莱特林。”其实是首推斯莱特林，他不想要，退而求其次地去了格兰芬多。谁都知道，斯莱特林论血统收人，他自觉没有精明狡诈等特点，分院帽却一再坚持，回头一想相当可疑。

他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要是他真有斯莱特林的血统，密室这事可就和他扯不清了。而且他也是第一个出现在洛丽丝夫人案发现场的人。这一点很多人都晓得。

“啊？斯莱特林？分院帽可没问过我。”

“？”

哈利表示疑惑。说句实在话，哈尔的性格比他更适合去斯莱特林。他们的血统一模一样，蛇佬腔还可用基因的变化解释，分院也和他反着来，真是怪起来了。

“......”

“你这大难不死的名号，果真是有可取之处的。”哈尔神色复杂地揉了揉眉心。

哈利不知说什么好，就不接话茬。两个人一时无话，就都转头盯着窗外。

屋子里的呼吸声又一次清晰了。偶尔听到被褥翻动，夹杂某个室友的呓语。大块雪花砸在窗上泛出冰冷色泽，风送着雪，粗犷地用雪光夜色顺着他们的轮廓勾了一幅画。寥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