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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还狠狠地将它压实了。回到县衙时,竟然发现那幅画又出现了,不仅完好无损,还一点泥土印子都没有。”
说到这时,周德才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他抓住距离最近的赵界风,“赵真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周大人莫要害怕,此画如此诡异,烧了便是。”赵界风说完就让平卫拿出道具和朱砂黄符,又让周德才准备活鸡好开坛做法,最后下令让人将县衙的赏菊图取回。
赵界风在布置好祭台后,画也取回来了。
他让平卫把画放在祭台中央,然后亲自上了一柱香,接着便手持法器开始走罡步,边走边念咒语。念完之后,他向空中喷了一口水,拿起朱砂开始画符。
平卫在旁边看得十分专注,隐隐有些自豪。
时青岁想和俞韵吐槽,再看俞韵的个子,如果站着和她说悄悄话一定会被旁边的人听见,于是看向了自己另一边的沈玄慈,小声地凑过去,“不知道这平卫得意些什么,他师傅前摇那么长,要真遇到怪物,还不知道死的是谁。”
沈玄慈看得津津有味,听到时青岁的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对欸,”他抱紧了手中的木鱼,“看来得时刻拿好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时青岁有些纳闷,难道他的木鱼是个法器?自己要不要把那长幡和空碗也拿出来看看?
赵界风的作法终于到了最后一步,他举起黄符,符纸竟然无火自燃。他一挥手,黄符贴到了赏菊图上,图刹时燃烧了起来,然而旁边的周德才竟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赵界风一看不好,立刻把作法用的水泼到了周德才身上,可火势不见减小,反而愈来愈烈。
周德才大叫着,整个手臂都被火包围了。众人去帮忙灭火,有去叫打水的,有用衣服试图扑灭的。
火依旧越烧越大,眼见就要爬上周德才的身躯。
俞韵当即把赏菊图上的黄符撕了下来,用脚踩灭了画上的火,奇异地,周德才身上的火才也消失了。
此时他整个手臂都烧伤了,身上又是水又是土的,十分狼狈。
管家急忙上前,检查周德才的伤势,又说刚才老太爷的手臂也突然自燃,幸好及时扑灭了,没有太大烧伤。
俞韵看向赏菊图,只见之前被火燎黑的地方,竟慢慢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不见一点痕迹。
周德才被抬回厢房,抓紧时间请大夫,周夫人在坐小月子,而周老太爷受了惊吓正在休息,周宅如今主事就成了周老夫人。她召集了所有大师,脸色十分阴沉,“我周家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吃干饭的,不管在座的各位是谁,有什么背景,到了这武陵县就都是我周家说了算。”
“马上给我找出那个作祟的妖孽,要是我周宅里还有人出事,你们就都给我去睡大牢。”
“这活我们不接了!”平卫气冲冲地站出来。
周老夫人撇下嘴角,法令纹深似沟壑。她眼神锐利地盯向平卫,一拍桌子,“好啊,意图放火烧伤县令大人,来人,将人拿下。”
“你们,蛮不讲理!”平卫喊了一声,又缩回赵界风身旁,赵界风看着出现的一大群仆从,也皱起了眉头。
赵界风:“县令大人请我等前来除妖,老夫人就是如此态度吗?”
周老夫冷哼一声,“我儿好心,以礼相待,没想到你们包藏祸心,竟要戕害我儿。”
麦婆出来打圆场,“老夫人,县令大人的伤实属意外,我们也不知那邪物竟然如此厉害。”
周老夫人阴冷的目光看向麦婆,“意外?若此事以意外了结,那下次要出了人命,是否还是意外?”
“这……”麦婆额间出了些微冷汗,她俯身作了个大揖,“我等定然全力除祟,必不会再出现意外。”
无人出声,周老夫人目光深沉,依次扫视众人。赵界风也低下头颅,作了一礼,“周县令的伤与我有莫大干系,贫道定然不会推卸责任,只是那赏菊图过于古怪,短期内无法将其降伏,还望老夫人多给一些时日。”
巫医莲出声打断,“老夫人,民女才疏学浅,希望就此告辞。”
周老夫人原本缓和的态度瞬间降到了冰点,她干瘪的眼皮轻轻抽动,两片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挤出几道深深浅浅的木偶纹,“我周宅,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
平卫嘴贱的气势突然冒了出来,“老夫人,说不定就是你害了周夫人见了红,才让那邪物得到了孩子的精血,壮大起来害人,现在反倒赖上我们,还不让人离开,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周老夫人怒极,脸明显扭曲了一下,眉宇间覆满了冰霜,“来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家丁一拥而上,将俞韵也拎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