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孩,是哪个小师父呀?可得了方丈真传?”
“尚志那个小崽子,你问他作甚?”大净禅师道。
“这不是闲聊嘛。能入大慈禅师慧眼之人,定是慧根匪浅。”李元夕一脸好奇,“哪像我,朽木不可雕也。”
“错了。你块璞玉,加以雕琢,定成美器。那小崽子不成,尘念太深,师兄领回来时,我就断言,他守不得青灯古卷,果不然,连带发修行都做不到,非要下山。”
大净禅师道,“佛法无边,不度无缘之人。可惜师兄的一片心呐!”
“他叫尚志呀,好名字,好男儿志在四方。只不知他可一展抱负否?”李元夕给禅师斟上酒。
“尚志却下作,陷在钱眼里。不过,他倒是挣了几个铜板,年前来寺里,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都是命,手握金钱痣,家缘不可计。”
闻言,李元夕立刻道:“什么金钱痣?我能点个不?我也想发财。”
“天生的掌心痣,男左女右主大富,点画哪儿成?”大净禅师道,“你个捕快,不一心破案,也爱这铜臭气?”
“捕快也得吃饭呀。饿着肚子也没法破案不是?”李元夕笑道,“您不知道,破案也得用银子,可费银子了,我正想寻点外快呢。这尚志经营有道,我得跟他取取经,就是不知他在哪儿?”
说着,眼巴巴地望着大净禅师。
“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四年前下山,至今就回来这一次,只说在外行商,至于做什么,一概不涉。”
“真人不露相啊。”李元夕叹道,忽然话锋一转,“他这么有钱,须得请人看家护院,我去怎么样?”
大净禅师摆手道:“用不着。你可别打这主意,那尚志自有护身之法。”
“他会功夫呀?可大悲寺不是非佛门子弟不授八卦拳吗?”李元夕追问道。
“唉,师兄心软,教了他防身暗器——梅花袖箭十连发。”说完,大净禅师立刻压低声音,“这是秘密,不可告知别人,我也是在后山偶然撞见那小崽子练习,才知道的。我这师兄呀,嘴还真严。”
对上了,必须赶快找到尚志。
李元夕决定一早下山,不料是夜下起了雨,雨势甚大,无法行走,她只好耐着性子等,一等又是一日一夜,正月十三清晨,雨终于停了。僧人都言是天公作美,故意留吉时给世人赏灯。
李元夕也不再耽搁,牵马下山,加鞭疾奔,奔回博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