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 野性
店里,元年歪着脑袋,看着白九良把一束花插进花瓶,他冷笑一声,对这种俗套的行为嗤之以鼻。
“没劲,我回去了,收拾一下东西,暗首见。”元年将外套上的帽子戴在头上,把手插进兜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白九良放下手里的花,抬头看着元年离开。
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元年,是在店外,当时他被几个混混追着打,头被人按在地上,尽管是这样,他还是很嘴硬,骂着脏话,一点没有求饶的意思。
那几个混混估计打都打累了,在他脸上吐了几口唾沫就骂骂咧咧的走了。过了很久,也不见他爬起来,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死了?”白九良不禁有些好奇,终于还是没忍住,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在这死了人影响不好。
白九良走到元年面前,弯着腰打量他。
地上的人闭着眼睛,要不是胸口在有规律的起伏,样子真跟死了差不多。
“起来,这里不是你躺的地方。”白九良踢了他一脚......依旧没反应。
“你是真的想死。”白九良笑了,语气阴森低沉,任人听了都会打寒颤。冷漠的眼神停在元年的咽喉处,那里皮很薄,只要轻轻划一下,面前的人不用一分钟就会死。
得不到回应,白九良失去耐心,他伸手靠近元年的脖颈,细长的手指慢慢展开,一点点...逼近。
“走开,离我远点。”元年挪动了一下身体,翻身侧了过去。
白九良的手停在空中.....
“呵...”白九良扶额,不禁笑了出来,难道自己的压迫力降低了吗?这人一点危险都没感觉到?
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额头有血,手脚微微蜷缩,衣服蹭的很脏,还被打的破了洞,如此狼狈的人,杀他未免有点脏了手。
没了兴趣,白九良不打算再此耗费时间,刚要离开,就听到地上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他在哭?刚刚被打还那么中气十足,丝毫不服软,现在又为什么哭?
“你能弄死我吗?”元年闷闷的声音传来。
白九良再次失笑:“当然可以。”
“那你弄死我吧,痛快点。”元年翻身躺平,一脸视死如归,明明眼角还泛着泪光。
白九良杀了那么多人,第一次遇到一个主动求死的,还真是稀奇。
“为什么想死。”白九良蹲下身子,手掐在元年的脖子上微微用力。
随着力道慢慢加重,元年苍白的脸开始憋红。
“活不了几天了,我不想病死。”元年憋着脸,额头被憋起了青筋。窒息的感觉堵在嗓子眼,能呼进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他条件反射的握住白九良的胳膊,死死闭着眼。
精神越来越模糊,他好像看到了外婆,好像看到了死去的父母,慢慢的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多久,他醒了过来,眼前是白色的天......天花板?周围到处是鲜花,这是一个花店?他不是被掐死了吗?为什么会躺在花店里?
元年震惊的看着周围,脑子里飘过一万句国粹,那个男人呢?该死……
白九良安置好了后院的花,看到屋里元年在满地转圈,那样子好像疯了一样,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白九良洗了手,拿着毛巾擦拭,元年看到白九良走了进来,愤怒的站到他面前指着他:“你!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让你弄死我吗?我为什么在这!”
白九良挑了挑眉头,把元年的手按了下去,“你得了什么病,我可以治好你,前提......”
“治好我?您可真牛,拿什么治?拿玫瑰花?”元年气恼的甩手,不可置信的听着荒唐话,看来脑子坏掉的不止自己。
话说的激进,元年丝毫没有注意到白九良的脸色在说到那句“拿玫瑰花”时就开始变的很臭。
“我可以让你活下去,前提是你必须为我所用,否则,你会生不如死。”不再装深沉,白九良笑的诡异,嘴角勾起不自然的弧度,阴森的牙齿明晃晃的露出来,他的瞳孔漆黑一片,映着面孔更加苍白,此时的白九良竟像个没有人气的死人,像个活死人。
似乎是被突然变低的气压感染到了,元年收起了情绪,认真看着对面的男人。现在再想起之前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那双手没有一丝温度,冰凉的手骨死死掐在脖子上,元年瞬间打了个冷颤。
“你什么意思,你要我做什么。”这不是贩卖人体器官的黑店吧?元年边说边悄悄向门口挪动,打算趁对方不注意开门跑掉。
“你跑不掉的,现在你只有两条路,一是顺从,二……还是顺从。”白九良不要脸的说着自己的条件,尖锐的白牙邪恶的一张一合,元年皱着眉头,到这时候了,他还在开玩笑?
“你确定能治好我的病?”
“当然。”
白九良自信的回答,说完他向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