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母亲是谁？

“公主还需在殿外稍等一会儿，陛下正与朝中大臣商议要事。”养心殿外，钱公公笑眯眯地看着白夕说。

白夕点了点头，规规矩矩地站在养心殿外，站久了，腿很酸，但白夕依旧不敢乱动。

不知站了多久，养心殿中的大臣终于陆陆续续地出来了。

为首的车太傅带头朝白夕行礼后，他们便离开了。

白夕看着庄严的养心殿，苦大仇深地走了进去。

要想在这古代皇宫中活得好，讨好这个皇帝爹爹是必不可少的。

白夕一改之前的不着调，规规矩矩地将最近的学习成果展示给皇帝。

皇帝一直在看奏折，偶尔才抬一抬眼，看看自己这个女儿的学习成果，其实若不是白夕今天到养心殿外，皇帝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没了？”皇帝久久没有听到白夕的声音，便抬头问她。

白夕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虽然只有七岁但已初具国色之姿。近日为女子入学与和亲之事，白夕这个之前存在感很低的公主，又活跃在众人面前。究竟是让她去和亲还是作为女子入学的先例呢？

其实御花园被撒黄土一事之后，在皇帝心中，自己的这个公主与傻子似乎无异，更倾向于让她去和亲，祸害其他国去。奈何车太傅那老匹夫，一直以公主身份尊贵，应当带头打开先例为由，主张让公主入学，说到底还不是心疼他孙女，怕被其他家族针对。

“你看看这个，有何想法？”皇帝随手就给了白夕一本翻开的书。

白夕看了看，是一个小故事，讲的是一位公主外出和亲嫁与他国，维系两国之间的友谊。两国维系了长达两百多年的和平相处后撕破合约，纷争不断。

白夕看着这个故事，内心五味陈杂，这不就是她的未来吗？皇帝爹爹给她看这个干嘛？咋滴，卖了女儿还要问她如何感想吗？

白夕理了理思路，便一本正经地开口：“依靠和亲维系两国关系，只能得到短暂的和平。”

皇帝挑了挑眉，终于放下手中的奏章，有些意外地看向白夕，这个女儿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蠢。

“那你以为应当如何？”皇帝下意识忽略了白夕只是七岁小孩这个事实，开口问她。

抿了抿唇，白夕冷静地回答道：“两国一统，就不会有纷争了。”

皇帝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白夕。

那目光怎么回事？白夕被皇帝的眼神有些吓到。惊讶？怀念？还有悲伤？皇帝似乎是在透过白夕看某人。

“你可拜读过李临的著作？”皇帝突然转换话题。

“未曾。”白夕疑惑地摇了摇头。

皇帝笑了笑，神情有些落寞，也是，李临的著作，全天下，怕也只有他这里有了。

白夕见便宜爹爹突然就emo了，很是奇怪，但拍马屁总是没有错的，于是她七分真心地开口道：“父皇您应当多笑笑，您笑起来真好看。”

“殿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各国一统，才能真正地结束纷争。”

“殿下不要总是板着个脸嘛，多笑笑，这样多好看啊！”

……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一闪现，皇帝突然站起，走到白夕面前蹲下，仔细看着她的面容。

一头雾水的白夕，只好愣在原地与她的便宜爹爹四目相对。

今天的皇帝哪儿哪都不对劲。

“摆驾朝阳宫。”皇帝略微红了眼，有些激动地看着白夕。

朝阳宫。

白夕站在舒妃的寝宫门口，不管她如何仔细地听，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一会儿，殿内突然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白夕内心忐忑地站在殿外，究竟怎么了？她是哪里做错了，让皇帝爹爹将怒火撒在了母妃身上？

此时殿内，舒妃的手不停的在颤抖，皇帝刚刚问她，白夕究竟是谁的女儿？

“他知道了？”舒妃的小脸煞白。

怒火滔天的皇帝突然蹲下，掐住舒妃的下巴质问她：“白夕是不是灵儿的孩子？”

啊？！！

舒妃的脑子一瞬间卡壳。

皇帝在说什么鬼东西？白夕不是她和青龙的孩子吗？

“白夕长得并不像你，反而有一双灵儿的桃花眼。”皇帝接着开口，“当年灵儿流产，与你生白夕，刚好在同一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白夕长得像她亲爹，不像我怎么了？”舒妃心中默默吐槽。

看着凶狠的皇帝与满地的瓷片，舒妃将错就错道：“是，是灵儿姐姐的。当年姐姐离开前将夕儿交给我，我才假装怀孕的。”

“是寡人和灵儿的孩子！是寡人和灵儿的孩子！”皇帝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红着眼忍不住流下了一滴泪，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殿外的白夕，突然听到皇帝大笑，更加的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