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返京

“你叫什么名字？”封存看着仔细涂抹药膏的少年问道。

“小人游吉，不过是个武生戏子，不堪入将军的耳。”

“游吉，好名字。你功夫不错，跟谁学的。”

“不过是戏班子里的杂耍，哪有什么功夫可言。”

“我久离京都，对这云安城早已陌生。你手伤未愈，也不能登台唱戏，不如在府中住几日，带我到京中各处游玩。”

见游吉犹豫，封存又补充道：“每日，我给你十两薪金，如何？”

“每日十两！”游吉瞪大眼睛，“如此，是小人荣幸。”

游吉几日陪封存在云安城中闲逛，一天，忽然看到三三两两都向南跑去，有人嚷道：“霞鸣戏馆有一位刀马旦要敲惊天鼓啦。”

众人听了，都一齐向南跑，都想看看，真有人能登上云台敲响惊天鼓。

霞鸣戏馆里有面惊天鼓，放在矮于房梁一人高的台柱上，从建立以来，还从未有人能敲响。

初到霞鸣戏馆，老板不让游安唱主角，游安问，如果我能敲响那面惊天鼓，戏里角色能随我选吗？

戏馆老板昂头往屋顶看，鼓只有巴掌般大，“如若你能敲响这面鼓，别说角色，连时间都随你挑。”

“好，一言为定。明日我定敲响那面鼓。”

百姓越聚越多，戏馆大门都已被挤变形。只见游安着一身劲衣，拱手道：“各位看官老爷们给小女子作证，小女子今日要敲响这面惊天鼓。”

满座哗然，“姑娘，这鼓那么高，摔下来命可就没了。”“姑娘可别逞强。”

游安再一拱手，便向高台走去。

抬眼的功夫，就见游安三两步跃向云台顶。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脚尖已踏在台阶上，其余部分全部悬空。众人心里都为她捏把汗。游安仍然如履平地，纹丝不动，拿起鼓槌，便向大鼓狠狠捶去。

鼓声起，整个霞鸣戏馆也跟着颤动。戏馆里的看客如被闪电击中一般，浑身颤栗，反应过来后，便是震天的掌声与喝彩。

其中游吉的喝彩声最大，掌声最响。“将军，”游吉咧开嘴角，露出齿如排玉，“这位姑娘真是飒爽英姿、举世无双！”游吉像孩子似的拍掌。

“确实好功夫。”

“这位姑娘不仅功夫了得，戏也唱得最好。只是远些，未见倾城容颜。若见得，哪个男人都会为她倾倒。”

“也包括你？”

“我是第一个为之倾倒。”封存看到游吉激动地说。

“可惜今日人多，不能引将军相见了。”游吉撇着嘴，不顾封存，悻悻离去。

封存常到操练场去，这时游吉便得空，回到霞鸣戏馆。封存回到府中，不用问也知道，“今日又回戏馆去了。”

“回去为了看敲惊天鼓的那个刀马旦？”

“正是！”游吉听到那人，眼中又露出星光。

“你们是青梅竹马？还是两小无猜？”封存边解开盔甲，边漫不经心地问。

游吉转动眼珠，答道：“既是青梅竹马，又是两小无猜！”

“既如此，明日带我去见见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