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马拉之死

的，心有丑恶的，这些人你都无法拯救，记得吧，你并不是被选中的人或天降的救世主，你无法拯救每一个人，你也并不是为了拯救他们而活，而是为了活下去才需要他们的力量，千万不要把这顺序给搞颠倒了……”

郑吒静静地听着楚轩所说的每一句话，脑海里那一团糨糊也慢慢平静下来，他平静地说道：“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啊，在没有获得丝毫利益的情况下对别人施恩……楚轩，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在听着。”楚轩忽然又笑了起来，听起来十分真心，他说道：“不是毫无关系的啊，我欠你一个人情，还记得我要你带回去的资料吗？谢谢你……呵呵，原来向人道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啊。”

郑吒沉默了一下，疑惑地问：“你就真的就那么爱……”

“爱国吗？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从事实上而言，进入这个轮回世界的人，其实都已经不能再算是那个世界的人了。如果再谈爱国的话，听起来就未免太虚假了些……是因为我总算可以真正的休息了，很累呢……”

卢至均突然站了起来拉开了架势，她头也不转地对楚轩说道：“来了，楚轩，她发现我们了，这次她是认真的。”摆在地上的三根蜡烛光焰突然爆闪，窜起数十厘米高，混合在不知从何而来扫过两人的阴冷烈风中发出汽笛一般的鸣响，咔哒咔哒的关节碰撞声，嘎吱嘎吱的机关运转声也随之从四面八方传来。

楚轩似乎也感到了什么，忽然浑身一僵，但他还是坚持笑着说道：“看来时间已经到了……如果我们还能见面的话，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队长。记得吧，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真的正确，也没有什么是真的错误。你所想要的，不正是为了单纯地活下去吗？所以将任何妨碍你活下去的障碍，全部都粉碎掉吧！”

“对了，给你一点提示，‘主神’既然可以想象成是程序，那么除了乌鸦标本这样的‘道具’以外，它所公布的数字说不定也是一种提示，十三……”

这是郑吒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就从联络器里传来了嘎嘎嘎嘎的声音，那阴森恐怖的声音听起来实在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十三天，说不定这个十三，就是暗指杀掉玛丽·肖主体所需要的数字呢……已经断了吗？”

楚轩默默站了起来转头看去，在他左边不远处的墙壁仿佛变成了飘荡的半透明薄纱，一个浑身渗出红色血液，还一边狂笑一边嘴里在大口大口吐出夹杂着小块不知名血肉黑红色液体的木偶倒挂在那薄纱上往下往外爬，从它嘴里不停发出可活动下颌和头部交击产生出嘎嘎嘎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