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了些许。

“出来吃饭吧。”

余羡跟着他来到隔壁，这间屋子比她待的房间大一些，应该是用作客厅。

桌上已经摆好了一道素菜和一盆鱼汤。

若不是庞管事送了条鱼，今晚竟是一点荤腥都没有。

“愣着干嘛，赶紧吃，吃完接着回屋读书去。我会在旁看着你，你有哪里不懂我便再给你讲上一遍。”

余羡面无表情地嚼着大娘送的青菜，味同嚼蜡。

她在心中苦笑一下，暗道：好不容易把系统忽悠走，这还有个鸡娃的老父亲虎视眈眈。

许是觉得两个人相顾无言地对坐吃饭有些尴尬，余父主动挑起话头，道：“今日的题目，我不是昨天才教过你吗，你说说，到底有哪里不会？”

余羡有种在和自己导师一起吃饭的错觉，顿时觉得本就无味的饭菜更加难以下咽。

见余羡只顾闷头吃饭，余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见余羡没有反应，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余羡一见余父这样，就知道这是开剧情的预告，但余羡拒绝走剧情，所以并不搭茬。

余父却要强行开剧情，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你弟就和你大为不同。同样一份题目，若他作答，就连国子监里最持重的博士也要拍案叫绝。可惜天妒英才……唉，若他还在，我又何苦扶你这扶不起的阿斗。”

余父说着说着悲从中来，又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反正明日之后，我就可以专心督促你学习，让你完成你弟的夙愿了。”

余羡一听这话，彻底坐不住了，赶忙说道：“您还要照顾学堂里的众多学子，就别在我这不开窍的草包身上浪费时间了。”

余父摇了摇头，道：“今日庞管事来就是来说此事。学堂开不成了，就连咱们借住的这间小院，怕是也要收回。不过你莫要担心，就算接下来只能住在马厩里，我也会督促你学习，让你完成你弟弟的夙愿。”

余羡心道您可别。

事到如今，余羡已经明白，除了主动走剧情保下学堂，别无他法。

他们现在生活全凭学生家长和酒楼接济，学堂一垮，不说生活拮据，余父天天逼她卷她也受不了。

想通后，余羡主动说道：“今天我去送庞管事的时候，听他提起，他也是受人指使，并非出自本意。”

余父眉头皱起，略一思量，片刻后又松开眉头，想必是已经得出了答案。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当下最紧要的任务是通过乡试，专心学习便是。”

“如不能为家中分忧，我又怎能安心学习？”

余父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面色和蔼了一些，接连说了两个“好”字，道：“你也是有心了。”

说罢，给余羡盛了一碗鱼汤，接着又道：“也就是你不知珍惜，你爹我可是抢手得紧。在这秀贤州，无论是历史悠久的鸣谦书院，还是官府新办的咸临学校都想请我去教书授业。

可是这鸣谦书院的脩金太贵，一般农家学子付与不起，这官办的学校……咳，总之我也不予考虑。就是不知到底是哪一方终于忍不住向酒楼施压，想要逼我就范。”

见余羡捧起汤碗却只放在嘴边，一副沉思中的模样，余父怕余羡太过担心这些杂事，以至荒废学业，于是又绷起脸道：“好了，闲话就说到此，你专心吃饭，吃完就要温习功课了。”

“咳咳——”

余羡喝汤的手微微一顿，她感觉之前断掉的感应又重新连上了。

「我回来了。」

“怎么样，可行吗？”余羡精神一振。

“别光喝汤，吃块鱼肉补补脑。”

余羡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那块全是刺的鱼肉，撇了撇嘴，挑着旁边没沾上鱼肉的杂粮饭吃了一小口。

余父见状，面色微沉，道：“哼，不知好歹。”

余羡只好边听系统汇报情况，边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应付余父。

「成功了。」

余羡一喜，赶忙说道：“那我是不是不用做抄写任务了？”

「你可以回去了。」

余羡一愣，就听系统继续说道：

「经过系统评估，完成该故事不再需要你的参与，我将把你送回现实并和你解除契约。传送通道搭建中……当前进度：10%……30%……」

余羡大惊。她没想到系统居然会破釜沉舟，形势急转直下，一时有些焦急。

但她和系统对话时仍是胜券在握的语气，仿佛她什么都知道：“可是这样你就亏了。”

「你怎么知道……」余羡想象了一下一脸慌乱的系统，把自己给逗笑了。

“傻乐什么，赶紧吃饭！”

听见余父的声音，余羡下意识抬头看向他。

只见余父不满的表情中夹杂了一丝恐惧，令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