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命案,结识正派
江南繁华秀丽,建筑绿植颇有南方韵味,泉落坐在船头,撑在下巴,好奇地探知着这份美景,陈知酌见她愉快的模样自己也高兴,悄悄藏了一支镶金玉簪在袖里,想着找机会送她。
此次两人是秘密下江南,只跟皇帝讲了一声便跑出来玩了,让皇帝好是羡慕了一番。选了一个临湖的客栈住下,这客栈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两人坐在一楼角落等上菜,旁边有些食客讨论起最近的朝廷大事:“听说了吗?江北知府贪了好多钱,抄家了!”“抓了几百人,杀了一整天,听说大海都被染红了。”
有个留了大络腮胡子的汉子听了,大笑:“好!该杀!”坐他旁边的面纱女子做了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小心说话,泉落看了她们一眼,打扮长相都十分的西域,两人腰间皆配了镶有宝石的弯刀。
此时从另一个角落里晃晃悠悠走来一名醉汉,手持了一把佩剑,指着大汉骂道:“狗娘养的夷人,杀了多少汉人,又在这里喊打喊杀!”说着抽出了剑,就朝大汉刺去,泉落捏了个小石头在手,准备弹射出去时,那大汉猛地起身,体型有醉汉的两倍不止,他用肩膀将其重重地撞到墙壁上,力道之大,使得醉汉不断呕吐,酸臭味一时间弥漫开来。
周围的食客难以忍耐,纷纷捂着鼻子逃开,蓄胡大汉挥舞着拳头还想再上前教训,被面纱女子拖住,用西域话好声好气地劝阻。陈知酌突然起身,挡在醉汉前面,双手抱拳:“两位想必是来自西域的朋友,若不嫌弃,你们那顿在下请了,给这位赔个不是。”泉落默默跟在身后,以防不测。
面纱女人十分感激陈知酌的解围,说道:“多谢了,不必公子赔……。”“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走开!”大汉推开女子,伸手就要去推陈知酌,被泉落用剑鞘左右两下轻松挡回,大汉见状不妙,啐了一口愤然回房,面纱女子行了个礼致歉,便跟了上去。
闹剧告一段落,陈知酌叹了口气,转头跟泉落说:“走,咱们去别地吃。”
两人出外游玩回来,已是夜晚,客栈已经半打烊,只可以提供酒水,陈知酌不困,提议泉落一起靠窗喝酒,小酌了几杯,有两位道士装扮的男子前来搭话,“打扰二位,在下是武当山道士廖菁一,这位是我师弟熊沿溪,白天见到二位的壮举,很是钦佩。”说话的廖菁一看着一身正气,佩剑的布条包得一丝不苟,旁边的熊沿溪则显得粗糙许多,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道长谬赞了,在下乃京城人士,姓支名酌,做点小生意,这是在下的好友,泉落。”陈知酌回礼,说:“两位道长若是不嫌弃,坐下边喝边聊吧。”廖菁一高兴应了,招呼师弟拿酒过来,熊沿溪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向二楼瞟,这些都被泉落看在眼里。
“两位道长到江南是为何事?”陈知酌问道。“不满支公子说,近几年道观总被天心会骚扰,在下奉师父之命,前往各地找朋友帮忙。”廖菁一叹了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泉落跟陈知酌对视一眼,问道:“怎么帮呢,把他们全杀了吗?”“若能驱逐便好,或是借一点钱财,修一下被他们破坏的道观。”
几人交谈着,突然被二楼厢房的争吵声吸引注意,是白天那两个西域人,男的愤怒咆哮,女的尖叫哭泣,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这一番下来,也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几人各自回房了。
泉落看着天花板发呆,忽听得屋外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用心听来,是有人在走廊上走动,此人有些功夫,走路很轻,听到脚步逐渐靠近康王的房间时,泉落起身拿剑戒备,但那人径直路过了康王的房间,朝尽头走去了,似乎还有开门的声音,之后便回归寂静。泉落想了想,还是潜入了康王的房间,以防万一。
天微微亮,陈知酌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看见泉落坐在屋内撑着脑袋半睁着眼发呆,他一下惊醒,小心翼翼问道:“泉落,你怎么在这?”泉落同他说了昨晚的事,陈知酌起身穿衣,说道:“下次有这种事,你可以睡我的床。”
“啊?”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可以把我叫醒,你睡床,我睡地上。”陈知酌意识自己唐突,连忙红着脸找补。泉落歪歪头,说:“不用,我本来就睡不着,坐着就行。”
两人交谈之际,一道惨叫划破了宁静,有些好奇的房客探头查看,接着就见店小二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路爬着下楼,嘴里喊着:“死人了!”。泉落二人走上前,那是西域人的房间,只见女子浑身发抖缩在墙角,而那个汉子被吊死在悬梁上,眼睛外凸,舌头外翻,活像个用紫漆涂装的恶鬼。
很快房门口便聚集了一些人,女子突然指着其中一个书生喊道:“是你杀的!我看见你!”那书生正是前一天跟他们有过冲突的醉汉,此刻面色苍白,语气颤抖:“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昨晚一直宿醉,今早才醒,我都,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谁!”说罢便要逃跑,被廖菁一道长一把拎回来,厉声道:“都不许走!等官府过来,到时自有明鉴!”
泉落走到一边从下往上看,这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