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

隔间里。

姜语辰让服务员去忙别的事，她用手机下单就行。

徐芬荷哭得一抽一抽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你知道，我高一的时候，被学校里的男生叫到死胡同里，差点被侵犯时，谁出现救了我吗？”

姜语辰眼珠转了转，猜道：“程意？还是那个叫老郑的？”

徐芬荷一听急了眼，眼泪吧嗒吧嗒流下来：“什么老郑啊，他叫郑希杰！”

姜语辰：“好好好，郑希杰，他救了你，然后呢？你就喜欢上他了。”

“当时我可害怕了，他像个白马王子一样从天而降，解救了我，都说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我就那样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一个眼神都不给我呜呜……”

姜语辰被她没头没尾的话逗笑：“所以，你是因为他刚刚没看你，伤心了？”

徐芬荷突然不抽泣了，板着脸说：“嗯，我要喝酒，发疯，然后忘了他。”

“……”

姜语辰一边惊叹她的变脸速度之快，一边给她当头一棒：“未成年，不行哦。”

徐芬荷又哭起来：“他的手指好苏啊，从我旁边过去的时候，身上没有多余的味道，只有淡淡的皂角香，都能迷晕我呜呜呜……”

姜语辰：“……”

她摇摇头：“我也算是头一次见到，人比酒能醉人的人了。”

徐芬荷突然闷声说：“我嫉妒死你了，癞蛤蟆满眼都是你就算了，我的男神也只看你。”

姜语辰皱了皱眉：“癞蛤蟆？”

“喂，你不应该在意我说的我嫉妒死你了吗？”

“……”姜语辰抿了下嘴，“为什么要在意，嫉妒我的人挺多的，我习惯了，只是你开口说出来了而已。

她这样坦然，徐芬荷打心底佩服，闷声应：“你就是这么招人喜欢啊。”

……

次日凌晨五点左右，姜语辰被小孩子悲惨的哭喊声吵醒，她就睡在姜以航隔壁房间，闻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反应了几秒后掀开被子，揉着发懵的脑袋离开房间，打开了姜以航的房门。

房间里装了声控灯，猛地开门，白光有些刺眼，她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只见床上坐着的一个小男孩，哭得面红耳赤。

“臭小子起这么早啊……”她有点痛苦，星期日保姆九点才上班。

“别哭了姜以航，你饿了是不是？我们下楼冲奶喝。”姜语辰抽了两张纸巾轻轻擦去小家伙脸上的泪，抱着他下楼，柔声哄着，“不许哭了，我自己都还没睡够呢。”

半小时后，小家伙吃饱喝足后不哭不闹，也不肯睡觉，就那样抱着奶瓶呆呆地坐着。

姜语辰哪舍得让小男孩一个人呆着，收拾好桌面后，把人抱起来，笑了笑：“姜以航，你在想什么啊？”

上楼上到一半，小男孩突然软软糯糯地说了声不太标准的话：“妈妈。”

姜语辰愣住，她来这里三天，几乎没听过他除了哭和笑还会说别的话，也就昨天听他说了好几遍鸭鸭。

“姜以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男孩却咬着奶嘴，看起来似懂不懂地，转过了头。

忽而大门有了动静，姜语辰猜是她爸爸。

她站了一会儿，眼睛紧盯着大门。

果不其然，姜盛谦还穿着三天前离家的灰色西装，一身寒气，脸上明显几天没刮的胡茬和乌青的黑眼圈，他费力地推开门又转身合上，高大挺拔的背影都透着疲惫。

姜语辰抱着小男孩重新下楼，特意走得很重，发出声音。

但是姜盛谦仍然看都没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水仰头喝起来。

她下意识地感到失落，但还是语气柔和地问：“爸爸，林阿姨怎么样了？”

许久，姜盛谦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救回来了 ，脑子不清醒。”

这时，姜以航突然又叫了声妈妈。

别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姜盛谦自然是听到了，他有些讶异地转头，眼神依旧冷漠，下一秒嗤笑了声，不说话。

与此同时，徐芬荷不知道怎么醒了，正踩着楼梯一步一步下来。姜语辰脚步很快，上楼堵在了她面前，声音冷静：“小荷，帮我把他抱回房间，然后等我找你再下来，答应我。”

徐芬荷一脸懵，但是姜语辰严肃的样子实在不像开玩笑，她疑惑着抱过姜以航，问：“怎么了？”

姜语辰只微笑着说：“我房间里还有矿泉水，口渴的话可以去拿。”

徐芬荷：“哦，那我上去了。”

……

父女俩在客厅里僵持了不下五分钟，姜盛谦终于不耐烦，眉头紧蹙：“堵着做什么，我要上楼换洗衣服，三天没合眼了，你也想让我死？”

“我们聊聊吧，关于你儿子四岁了还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