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日生香
很喜欢……”
晶莹泪珠在他细长的睫毛上悬挂许久最终还是落下,一路滑过他脂玉一样白净细腻的脸颊,美得像幅画。
赵锦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颤抖,心中升起异样的情愫,忽然意识到他已经长出成年男子的挺拔身姿,一张绝色容颜褪去稚嫩散发着直勾人心的魅惑。如花美眷就在眼前,她却不曾认真留意。
“过来。”她托起他的下巴,将他搂在怀里仔细端详。
昭云泽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颊心如鹿撞,她精致的五官威仪不失貌美,他喉中克制不住吞咽了一下。
赵锦看在眼里低声一笑,吻在他水润的唇上,霸道地攫取这株初次盛放的仙葩的花蜜。他乖巧地迎合着她的心意,让她所到之处尽皆臣服,主动奉上一片未经踏足的秘境。他的柔情像一片羽毛落在她心房撩拨,激起她一阵热潮冲动,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昭云泽又羞又喜,一副柔肠百转千回,思及景逍遥的教诲,心中一横主动解开束衣的腰带,将一片洁白无瑕的玉体呈现在她眼前。
赵锦无处释放的情绪在他身上决堤,他的单纯和柔顺让她感到轻松。一番云雨后,她将他搂在怀里,手指缓缓在他身上轻滑,如同把玩一块未染尘世的璞玉,清澈纯净,一眼可以望见底。
昭云泽脸上潮红未消,靠着她微弱地喘气,终于,他真正成为她的人了,他觉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
沈修远靠在院中一颗香樟树上,感觉自己快要被晒化了,许久房门打开,里面的人端着一只银盆出来,他如见救星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昭云泽一惊,差点将一盆水泼在他身上。
沈修远飞速瞟了一眼门内,压低声音道:“陛下……现在心情如何?”
昭云泽脸一红:“还好……”
沈修远长舒一口气,夺下他手中的物件儿,将一封奏折塞进他怀里:“趁现在,赶紧让陛下把奏折批了。”
昭云泽为难地看了看身后,想起早先赵锦发火的模样,疯狂摇头:“我不敢……”
沈修远满脸堆笑地奉承:“世子能在陛下盛怒之下如鱼得水,当真不是一般人物,此等大任非你莫属。”
昭云泽闻言胆怯中生出欣喜,未及细细思量已被他伸掌一推进入房中,门哐当一声关上,他没有退路,只得鼓起勇气捧着奏折过去。
果不其然赵锦皱起眉,他心中一凉几乎跪地,她看了一阵儿却向他招手,他连忙捧过去放在她面前的桌案上,将笔墨纸砚也都搬来,又忙不迭拿了靠枕垫在她身后,燎沉香消溽暑,站在一旁给她扇扇子。
赵锦看着忙碌不停的人,笑了笑,翻开奏折开始批阅。
昭云泽屏气凝神,不得不专注地盯着她,眼睛却不敢往奏折上乱瞟,一时极为难熬。时间久了他望着她笔直的身姿又生出心疼,将她腰后的软枕垫高一层,悄悄跑出去端了一个冰镇果盘摆在她手边。
赵锦兀自不觉,全副身心都在政务上面,她现在看的其实并非奏折原本,而是汇总的政务综述。她手指按在上面逐条看过去,不由眸光一闪。
昭云泽有些困惑,她点了点手中奏折,露出欣慰的笑:“阿珩醒来了。”
雍城叛乱后周珩就陷入昏迷,当时京城传来噩耗,她只能班师回朝,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昏睡了一个春天,直到夏风吹过才苏醒。
昭云泽发自真心一笑:“恭喜陛下。”
赵锦继续下翻,看到上面的内容有些意外,冯亭因在叛乱中手腕受了伤干不了细活在她身边伺候略显力拙,她念及是公主府旧人并未苛责,如今他却要自请出宫。
后面跟着的一行小字是沈晏所写,建议将他指派去雍城离宫,一则是闲职,二则可以代为照看周珩。
她思索一番觉得算是两全之策,正准备落下一个“准”字,笔尖一顿想到些什么,将昭云泽拉到身边坐下,朱笔塞给他:“你来写。”
昭云泽大为惶恐:“陛下,臣不敢……”
赵锦笑道:“朕让你写的,没事,你就在那里写一个字就行。”
昭云泽犹犹豫豫,在她指尖落下的地方艰难写下一个字,连忙起身双手将朱笔奉上。
赵锦满意地看着他清秀的字迹,落在一片或苍劲或飘逸的笔墨中颇为显眼,任谁都不能忽略。她拿起吹了吹,合上递给他。
“好了,你拿出去吧。”
昭云泽回来的时候她歪在榻上极有耐心地剥荔枝,笑着塞了一颗饱满果肉到他嘴里,他汲取着化入舌尖的甜蜜,将楚王妃派人送来的绿豆冰沙端给她。
赵锦拉着他躺在身边:“你躺着歇会儿,别忙来忙去了。”
昭云泽受宠若惊:“臣不累……”
赵锦抚在他唇上的手一顿,凑近他耳边:“是么……可是刚才……你喘气的声音好大呢……”
昭云泽一噎,羞得满脸通红,身体笔挺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