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柔弱（五）

透过小小的缝隙，可以看见越小晚正和越舟一起玩得开心。

江煜庭内心浮现一个想法。

既然越小晚这样喜欢越舟，那他让越舟去上最好的幼儿园，越小晚一定会很开心吧？

江煜庭推门进去，准备向两人宣布自己的决定。

晚上借着和江煜庭吵架的这个事情，越小晚是在越舟的房间休息的。

她等到凌晨两点，别墅里所有人都睡着之后，自己一个人放轻脚步下楼。

不知道这个时候，路小姐有没有睡觉?

越小晚一边拨号，一边忐忑不安地想道。

越小晚的忐忑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电话很快被接通，路薇的声音夹杂着喧嚣玩乐的声音从听筒中一起传出来：“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说让我去工作，他只说让舟舟去上最好的幼儿园。”

路薇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江煜庭在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上流社会人最常用的那套投其所好嘛。

越小晚最看重的就是越舟这个儿子，江煜庭不过是想通过让越舟接受最好的教育来讨好越小晚罢了。

路薇远离舞池的热闹，来到一个稍微安静一点儿的地方来跟越小晚通话：“那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过得更好，现在你不用努力也可以让越舟过上这样的生活，你还想跟我合作吗？”

越小晚握着电话听筒的手猛然攥紧。

“路小姐，我还是想跟你合作。”

路薇微笑道：“那你就相信我，等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同意让你去工作的。”

“好，”越小晚答应后，声音开始变得有些迟疑起来，“那舟舟还能去幼儿园吗？我是不是要拒绝江煜庭让舟舟去上幼儿园的要求?”

路薇在电话那边诧异扬眉，话语一字不落地顺着听筒传过来，让越小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为什么要拒绝?上班是上班的事情，上幼儿园是上幼儿园的事情，他作为越舟的父亲，凭什么不能为自己的儿子做点事情?”

“让越舟去上幼儿园，让他找最好的学校，知道吗？”

越小晚挂掉电话，脑子里路薇的话一直在盘旋。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第二天一早起来，江煜庭惊喜地发现越小晚对他的态度变了很多。

倒也不是说不再生气，只是她的生气中，好像又带了点亲昵与随意。

不再像从前一样是疏离地对待，而是像对待一个普通人一样。

她真正地开始把他当作一个伴侣来对待。

这个认知让江煜庭一早上的心情都很好。

哪怕听到越小晚对他的诸多要求也很高兴：“要给舟舟找最好的幼儿园，舟舟不能吃香菜和芹菜胡萝卜，这也要记得和幼儿园的老师说好，还有，舟舟虽然已经四岁，但他还比较害羞，没有怎么和小朋友玩过，我想他先从小班上起，不能逼着他学习……”

“好，我都答应你。”

今天，越小晚没有跟江煜庭去江氏，她站在门口目送江煜庭的车远去，回到客厅才下意识松口气。

原来，装成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江煜庭也并没有那么难。

是她从前太过死脑筋。

现在想想，路小姐说得很对，一个成功的人，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的，他们都很善于利用身边一切能利用的事物。

江煜庭从前如此，她现在自然也可以如此。

越小晚将自己今天早上做的事情告诉了路薇。

“很好，”路薇在电话里鼓励道，“不过你如果想要出去工作的话，还是要有一定的基础，在这段还不能出去工作的时间里，不要忘记学习。”

越小晚觉得路薇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想要学习的话，她是向江煜庭开口，还是自己想办法?

越小晚挂断电话后沉思片刻，拨了一个自己才得到的号码。

忙碌的江氏大厦，传真声电话声响个不停。

曾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嘈杂烦乱的一众声音中听见自己的私人手机响起。

他的私人号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都是他很重要的人。

曾寻没有犹豫，第一次在工作时间接下自己的私人电话。

然后，他听见越小晚的声音：“曾寻哥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越小晚的旧手机在被江煜庭找回来的那天就扔掉了，她一直没有时间去买新手机，自然，电脑更不用说。

可有的资料她必须在电脑上看，越小晚和江煜庭说了一声，从别墅的杂物间中翻出一个闲置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