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虽是喝多了酒,可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害怕,我也不知为何,咬着他的肩,心头反能放松些。
我依在他怀里,环着他的脖子,趴在肩上。他紧紧的搂着我,紧紧的,他轻轻抚着我的后背,静静的,静静的,仿佛天地间只剩我们二人,房中烛火微明,散出淡淡的暖光,我们就这样坐着。
良久,他将我安顿在塌上,起身去房间左侧打开了个柜子,又从怀里抽出了把钥匙,抱了一个方寸大小的檀木匣子,走到塌前,打开匣子,是一层层满满当当的镌纸,
“这是我这些年在战场上拼杀攒下来的家当,赏下来的银子我多换了田产铺面,田契铺契都交由你,等你若愿意等过两日我带你见见那管事的,若不愿管这些闲事,就替我把这些收好。”
“这应该是正头娘子的事啊”
“接她入府那日给了她家里库房钥匙 多是赏的宝物首饰和几千两银子。也不至于她面子上太难看,生出事端。”
我微微点点头,她手把手将钥匙交给我
又将我缓缓搂入怀中,我也安心的享受着这份温情。
夜深沉,月初升,虫鸣渐渐可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半刻,
一刻
两刻
月光大亮,漫房温柔。
他盯着我眼睛看,又轻轻的吻了我的唇。慢慢摸着我的鬓边几缕青丝满眼迷离。
红烛摇曳,微风作响。窗影上树叶刷刷来回扫动。房里点的香氤氲迷离。
月光渐微,虫鸣渐消
第二日是被他吻醒的,我一睁眼便看见他又贴了上来,有些害怕,
“可不能误了给夫人请安敬茶啊”我只能强撑着爬了起来,他笑着看我。满眼春光,伸手摸摸我的头
“我们阿紫真好看,……”
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我想赶紧下床,低头一看,满地的衣物,羞从中来,赶紧低下了头。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阿紫害羞的样子更是好看百倍。”说完他便翻身下床,去捡自己的贴身衣物,他身上条子在这是展现的淋漓尽致,高大威猛的样子我不禁也入了迷。他边穿衣物便说
“我亦是第一次,这夫妻日后习惯了便好”
我心中又是一羞,低下了头,他凑过身来轻轻一吻,摸了摸我的头。便开门吩咐到
“拿些干净衣物来。”回头对房中的我说
“小懒虫不是说要请安嘛,怎么还不动”
“哼”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我先去收拾,在里堂等你。”说完便出了我的院子。
我回想昨夜的种种滋味,虽是疼痛居多,可别有一番东西在那方寸之间,或许只有两人男女经历了这种滋味,才算真的同体,那种紧贴炙热,同频呼吸,同样的精神迷离……不可言喻。我想或许我真的会和他好好过一辈子,他才是我的良人。
一个名叫梅儿的丫鬟拿了干净衣裙进来,替我穿上,洗了脸,坐在镜前我一看,自己的脸色绯红的异常,转念一想,赶紧多擦了几层面膏。画了个规规矩矩但根本不适合我的蝉眉。整理整理衣裙便起身向里堂走。
瞧昨夜那个样子只怕是这个左相之女也饶不了我。想来也是可笑,雪儿死在右相之女手上,我又偏偏要在左相之女手底下讨生活。只……不过貌似这个贵女不暗世事,只是有些坏水,手段缺不够精明。我若是做小伏低,说不定还有希望平安度日。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
我刚走没两步,吴殇身边的近卫白客迎了上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递了张纸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