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告白

唔，怎么回事？！

我垂下头看着佐助那张眼泪和鼻涕齐飞的脸，哪里还有平时那副冷面小酷哥的样子，这是小樱和井野看到要塌房的程度。没想到啊，二少你终于还是那个丧心病狂的作者给OOC了。

“你……”我欲言又止。

不是，二少难道你这么快就把灭族的事情放下了？！似乎是哭得太过伤心，此时的佐助居然还打起了嗝来。

“已经原谅鼬了？”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佐助听到后僵硬了片刻，然后才动作缓慢地摇头，“不能原谅。”他抬起手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一边打嗝一边说，“哥，鼬他给我看了爸爸妈妈死前的真相，他们是出于自愿死去的。而他做这件事也是因为……也是事出有因。”他梗着脖子自顾自地说着，“但，还是不能原谅。”说着，他抬起头朝我看过来，厉声质问，“他凭什么有权利擅自决定这么多人的生死？！”

随着佐助的质问，我们周围的幻境瞬间破碎崩塌，碎片之后竟然是那夜的长街，血无穷无尽地流了出来，原本热闹的街道上除了鲜红的血液之外，只剩下一具具眼窝空旷的尸体不甘地面向着天空中的满月流下一行行血泪。

“凭什么为了木叶的安全，要用所有宇智波的命来换？宇智波难道不是因为木叶长期的忌惮和排挤才生出异心的吗？你们当时动手的时候，这里不觉得痛吗？”佐助轻声的问着，那手紧紧地按着心口，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眼睫轻颤着，泄露了他激动的情绪，“但是，但是我心里也有些窃喜。我想，如果哥哥是为了一个好的理由而这么做的，我是不是可以放下过去，我不想再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继续像小时候那样追随着哥哥……”

是啊，如果可以继续快乐而轻松的生活，谁愿意天天苦大仇深下去？

“你说的问题，其实我也没有答案。”我愣愣地望着长街尽头的天空中高悬的那轮血色的满月，“没有任何一个牺牲是应该的。”这就像是经典的火车轨命题，在少数人和多数人的性命中，鼬选择了牺牲了少数人保全了多数人，“无所谓错或者对，这本来就是一个双输的困局，宇智波鼬只是给出了他的答案。”

“但是我想，人是会长大的。”我蹲了下去，抱着膝盖看向跪坐在地的佐助，“不如就顺应当下的自己的选择吧，现在不明白的问题就先放下，留给以后长大的自己来想吧？”说着，我挑起眉毛朝他看过去，“现在的你想做什么？想跟哥哥永远在一起？”

佐助盯着我，盯了一会儿之后才摇头，“我想跟哥哥和彩永远在一起。”

“……”不是，我终于成功了？我已经在二少的心里爬到跟他哥一个高度了吗？！

我不做声地站了起来，“那么，佐助，你现在想要跟我一起从这里出去？还是永远留在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让我在这里杀了你。”苦无滑落到我的手心，随着我问话的终止被架到了佐助的肩膀。

“在这里你杀不了我，这里是我的梦境，我才是主人。”佐助没去在意脖子边那把寒光闪烁的苦无，只是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可以。”我动了动下巴，让一直在身边隐身的梦貘显出了身形，“只要梦貘吃了这个梦，你就再也不存在了。”

选吧，佐助。

“为什么呢?”佐助仍歪着脑袋不解，“你恨我？”

“并不。”我摇头，“我只是对这段羁绊感到厌倦，想要斩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立刻结束跟他们这家爱的战士的纠结。对于佐助，谈爱恨都很苍白，最多只能算是被命运摆布的无力感。

佐助闻言垂头，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笑起来，“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原来鸣人他是这种感觉啊……”说着，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可是，彩啊，我不想斩断，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这段羁绊。”随着他的话音，天空中的血月轰然碎裂，整个梦境开始剧烈震荡起来，目光所及都开始剧烈的崩塌起来。

“他要从这里离开了。”玄火提醒着，“我们也走吧。”

又是一阵失控的晕眩，我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玄火解除了通灵要从这里离开，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尾巴，“最后一个问题，他应该不会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吧？”虽然之前跟小黑确认过被入梦的人不会记得梦里发生的事情，但是眼前不禁闪回梦境的最后佐助唇角上那个破碎又癫狂的笑容来，二少啊，你从中二少年变鬼畜的话，就真的OOC走太远了啊！

玄火翻着白眼露出了一个看傻子的表情，他一甩屁股将尾巴从我手心抽了出去，然后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房间中只剩我和佐助两人的呼吸，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掀起佐助的眼皮看了看，看起来他是差不多要醒了。掏出一张传信符通知药师兜过来接手治疗之后，我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黑蒙蒙的房间中突然放出一缕金光，看得我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