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闲聊杂谈

几个时辰下来，方别手中的酒葫芦内就已经不见一滴酒液，在这张小桌子面前也围满了端着酒盅的酒客，看身行头倒是各行各业的人物都有，这此间乐的名声也算是打出去了大半。　　不少的人都在交谈说手中这盅的酒水怎样的惊艳，怎样的动人，嘟囔着为了再喝上这一口酒就算走遍整个大夏又有何妨。　　“此酒只应天上有啊。”　　“倒是可惜只有这小小一盅，根本喝不过瘾啊！之后要是再去喝其他的，怕是再也喝不下去了。”　　“嘿，这我知道，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方别听着面前这些人夸赞自家酒水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了一种自豪之感觉，可惜这次出门带的还是太少了，明明两个乾坤葫芦装下个十坛酒根本不成问题，可没想到还是少了。　　倒是负了这些好酒之人的心呀。　　抬头望天色，窥见明月当空，群星闪耀，明白现在是时候回去休息了，于是乎绕过了桌子走向前去正对着那些酒客。　　“诸位，很抱歉今日我带的酒已经全部倒没了，真的一滴都不剩了。”　　说着方别就拿起了酒葫芦揭开了封口往下倒，正和他所说的一样，真的是没有一滴酒水从壶嘴里流出来。　　“所以各位可以回去了，要是想继续品尝此酒，还请来到金华城中的此间乐细细品味了。”　　“各位，来日方长了。”　　说罢方别就一挥衣袖，明明不大的袖子在甩出去后居然膨胀到可以盖住一方桌子，将面前的酒桌装回去后，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周围原本还乱糟糟的酒客在看见方别的这一招后都止住了口舌，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仿佛刚才见到了什么天地神迹一般。　　“没看错吧，这么大一张桌子就被收紧袖子里了吗？”　　“这位掌柜看来也是一位神仙中人呀，不然也不会弄出来这天上的仙酿给咱们这些凡人喝。”　　听到这解释后，人们也是纷纷点头，转身离去了，只不过在内心之中已经把此间乐这三个字深深的刻进去了。　　毕竟爱酒之人可以抵住美色的诱惑，金钱的侵染，唯独抵挡不住对美酒的热爱，区区数十里路又算得了什么？　　在收拾完一切后，方别也是准备和燕赤霞打道回府了，在动身的前一刻，燕赤霞忽然叫停了方别。　　“方兄，咱们真的就这么回去吗？”　　“其实在咱俩从那个人祭坑中出来的时候，我捡到了一卷竹简，但一直没有来的急看，正好趁现在这个功夫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毕竟我觉得方兄对于商的了解肯定比我多。”　　然后燕赤霞就在剑匣之中摸索出来了一卷竹简，寻常之竹简怕是百年便成了一堆土灰，而面前这一卷哪怕千百年的岁月，仍然可见光泽。　　整身如玉，字迹清晰，说是前日所制的应该都有人相信。　　方别缓缓将其展开，竹简上的商文也是重见天日，若是光凭方别自己，定然是看不懂上面如同鬼画符一般的商文，但是有了浮华录，结果可就不同了。　　方别闭目默念浮华录之书名，在手臂的书印上绽放出了淡紫色的光芒，浮华录也是从中钻了出来，飘到了竹简之上将上面繁杂晦涩的商文翻译在了书页上面。　　可是这一幕在燕赤霞的眼中就是方别举着竹简闭目沉思，根本看不见那本漂浮在竹简上放的浮华录。　　此刻方别也是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两面密密麻麻的书页，但是比起那些看上一眼就让人头大的商文来说，这些也不算什么了。　　“借天地生灵之气，祭于鬼神以求赐福，使城池封国无灾患之忧；田垄作物不受风雨侵害，年年丰收；城中居民不受妖魔乱命，故祭献生灵，征鬼神庇佑。”　　后面的则是人祭的大致流程，有几名主祀，和每次极限的规模和最后神灵给予的庇佑都有什么给做了详细的记录。　　却也没有讲清楚这些天上神鬼的喜好，以及祭祀的危害。　　直到最后一行字——祭献百人精气，方可窥见长生大道。才使方别明悟了宗炀的所作所为。　　突然想起了宗炀，也顺便查查它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毕竟按它所说的话，终归还是会在历史之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于是方别就问向了浮华录：　　“你有没有关于商朝之时一个叫做宗炀的人的记录？”　　浮华录一听，整本书的书页无风自启，飞快地翻动着，最终停留在了两个白纸上。　　漆黑的墨字缓缓地出现在了书页上，那是关于宗炀的介绍。　　［宗炀，商时的大祭司与占卜师，因为占卜次数过多，损伤寿元，最终英年早逝，而当时大商兴人祭，传说人祭之法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于是就在去世前斩杀了一个小部族用来人祭，最后虽得长生，但落得一个不人不鬼的下场。”　　方别再看完这些后脸上又有了久违的笑容，丝毫不会因为任何的困难而消失，在恍然大悟后，也是把这些东西都告诉了燕赤霞。　　“什么！？你说这个竹简里记载的是大商的人祭之法，还有你是在什么时候查的宗炀的信息啊？”　　燕赤霞等着大大的眼睛，丝毫想不通为什么。　　“那么既然如此，方兄能猜猜这宗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如今我们放虎归山，如果还不干涉的话，终究是一个隐患。”　　方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我觉得它的目的就是为了恢复人的身份样貌，而不是当一只可憎的，人人喊打的妖物。”　　“至于它要怎么行动，和它为什么会与云岭的刺史有所勾结，这些我还是真的不知道，都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