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看言殊现在这样，也确实不能陪她去领离婚证了，他们去不了了，离不了婚了，可是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并没有解决，若是言殊还想要离婚的话，那她怎么拖延时间都没用的。

“你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冉卉问。

言殊沉默了，他显然是记得的。

“当时我们说好的，到了最后一天你还想要离婚的话我们就去离，那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还想要和我离婚吗？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我……”言殊迟疑道：“我现在这样好像去不了了，如果……”

冉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没事，或者说没有这件事发生，你没有受伤并且行动自如，你还是会选择和我离婚的，是吗？你不要避而不谈，我想听你说真话。”

“你为什么非要我说呢？”

冉卉突然爆发了，“因为我想知道啊！你一直不跟我说原因，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离婚？！你至少告诉我可以吗？别让我一个人想得难过又痛苦。”

言殊低下了头，看起来极其沮丧，“我……”他哽咽了一下，苦笑起来，“我知道的，这些都是假的，可即使是假的我也希望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冉卉不明白，什么假的？假的什么？

他终于抬头看他，眼里是冉卉从未见到过的哀伤和痛苦，“你是美好的存在，不应该待在黑暗的地方，只有光明和蓝天适合你，我是黑暗，是深渊，而你是光，你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和我在一起。”

冉卉完全听不明白言殊说的话。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就算在梦里，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小小的贪欲就自私地把你留在我身边。”

冉卉：“什么梦？你到底在说什么？”

言殊并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转而问了她另一个问题：“你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那个冉卉吗？”

冉卉愣住了，她……被言殊看出来了。

她发现她不是原来那个冉卉了？

“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我们去你爸妈家，那天晚上你坚持要和妈一起睡，第二天……妈和我说了你做的那个梦。”

那个时候其实言殊也不确定，即使那些就是发生在冉卉身上的真实的事，可也许只是冉卉碰巧就做了这个梦呢？这也说不定啊。

“那个梦……怎么了吗？”

言殊说：“我知道你梦里说的那些事，可那绝不是跟原来这里的冉卉有关的。”

什么意思？言殊说他知道那些事，他怎么会知道？

“你知道那些事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你是……真实存在的人吗？”其实之前冉卉就有这样的猜测，毕竟她捡到了他的铭牌，那现实世界中应该是有这个人存在的。

言殊摇头，“可能我曾经存在，但我现在已经不在了，这里这个我不过也只是虚拟的而已，这都不是真实的，这里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而我只会永远留在这个梦里。”

“什么叫曾经存在现在已经不在了？”冉卉嘴唇都在颤抖，“那真正的你是……死了吗？现实世界里的那个你？”

“是吧。”言殊说，“我在这里做过很多场梦，所以我知道你身上发生过的那些事，那是上一场噩梦，是我亲眼见证过的，你经历过的事。”

冉卉有些不敢相信：“意思是说……你后来一直活在你所说的梦里？一个又一个的梦？”

“是。”

“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为什么会梦到我，我们之前明明不认识。”

言殊笑了，“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每一个梦里都有你，可我就是梦到你了，知道了那些事了，那都是我在梦里看到过的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那……真正的你是怎么……死的？”冉卉问。

言殊说：“我……”提到自己的时候他又低下了头，“我真的是个很糟糕的人，其实死了便死了吧，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以后应该也只会留在这里了。”

“什么叫死了就死了，你没有在乎的人吗？他们不会伤心吗？”

言殊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可我能怎么办？我根本选择不了，注定了我一定是会先离开他们的人，可我希望他们过得好。”

“所以呢？”言殊继续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一直以来就生活在这里的冉卉吗？”

冉卉承认了，“我不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那你能回去吗？”言殊问，“什么时候能回去？”

冉卉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自动避开了第一个问题，但也相当于回答了。

言殊也明白了，她这样说那就是能回去。

冉卉：“所以你知道我是假的，所以你才想和我离婚的吗？你一直说爱的冉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