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90村里一枝花5舌战沈德全
悦人整理好情绪,扶着墙站起来,既然已经说服了自己,那她就得做村姑娘沈悦人该做的事。
她走去厨房,把锅里的青菜汤喝了,没什么油星但胜在新鲜,拿碗柜边挂着的抹布一边擦桌子一边整理碗筷,但又一时犯了难,没有洗洁精,这可怎么才好?好在油不多,悦人用丝瓜瓤多擦了几遍就觉得差不多了。
她又看灶旁有一个小桶,里面装着一些剩饭剩菜,就提着这桶去了后屋,果见同样是相连的鸡圈猪圈,只不过猪圈里就只有两头中等体型的猪,悦人学着周奶奶的样子喂猪。放下桶来,她好奇地再往前面走,见一方封顶小屋,砖土垒成的围墙,还有一扇等人高的木门。悦人心道不好,推门一看果然是农村人惯用的旱厕!
天哪呜!这是命绝我沈悦人了吗?
打击太大,悦人快步跑回厨房,缓了一缓决定去田里找沈父沈母。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悦人走在黄土小道上,两边绿树繁多,听得蝉鸣混着鸡叫狗吠,周边有些人家已是炊烟袅袅,映衬远处漫天的彩霞,倒不失为一处浪漫悠闲之景。
再走了会,蛙声隐隐,微风送来阵阵稻香,眼前豁然开朗,农田一望无际,田间星星点点人在劳作,收割成熟的稻子。悦人仔细分辨,在看到一个戴着草帽,蹲在田埂上拔东西的妇人时眼睛一亮,那不就是沈母了吗?
“娘!”
她快步上前喊了声,沈母起身望来,于稻间隐隐绰绰映出笑容,后又拉下了脸,待到悦人走至,责备地说: “要你好好休息,来田里干嘛?”说着瞥了眼躬身在水田里的男人“我和你爹马上就忙完回去了。”
这是身穿粗制深色短袖的男人也抬起头,但腰还是弯着,温和地笑笑: “悦人啊,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悦人看这男人肤色黝黑,但面容老实,笑时眼尾皱纹深厚,明明是平凡的长相,悦人却觉得温暖安心。
“我这不想来帮帮忙吗?嘿嘿。”乖巧一笑,少女不自觉摸了摸头。
“我们这马上就结束了,你站边上等着就行。”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说什么也不让刚醒的女儿下田, “听你娘说你失忆了?那你还记得这片田吗?”
...又来,悦人沉默。
“哈哈!这下倒乖了,以前可鬼灵精着呢!”他笑得爽朗,似是回忆起了那个伶牙俐齿的孩子, “那你现在还怕不怕蚂蝗?有次你被蚂蝗吸着手了,哭得啊,那叫一个惨啊!”沈父还边笑边摇头,好像看一个小娃娃哭是个趣事一样。
!这儿的人都怎么回事?!怎么都喜欢揭人伤疤?沈悦人心里大叫,得,沈父就是逮着机会吓唬孩子呢!
蚂蝗?...那不就是水蛭吗?想着那湿湿软软的还会扭动的身子,还有它吸人血的习性,悦人打了个寒颤,倒真真被吓住了。听说南方水田多蚂蝗,不会是真的吧?而我此时作为孝顺的村姑娘,肯定是要下田劳作的,要不我装病得了?沈悦人瑟瑟发抖,想退缩,但是她抬眼看这对辛勤和善的父母,她怎么可以找借口推卸自己的责任,要将自己的舒适置于别人的肩膀上呢?
她深呼口气,说: “我不怕,不就吸点血吗?”
“哈哈!你这一伤倒还长大了哈哈!因祸得福啊!”
...得“福”吗?沈悦人不开口了,沉默了一会,余光突然瞥到一高大男子吊儿郎当往这个方向走过来,手懒散地插在兜里,眼神直盯着悦人。
来者不善啊,莫非就是那沈大强?许是听说我来这田里,循着风声就赶过来了。
“让我看看这是谁醒了?你躺了这么多天,可把我想坏了!”果然,那男子还未走近,带着痞气的声音就先传来。
待至近了,悦人才看清他的面容。男子将近一米八的高大身材,肥头大耳,绿豆大小的眼睛此时猥琐地眯着,他走过来,上下扫视悦人,那目光就像要把人剥光一样,又舔着嘴唇说: “还是这么标致啊,不愧是咱们的村花哈哈!”
悦人直犯恶心,想起了前世那些甩也甩不掉的变态私生。
沈父沈母看到沈大强毫不顾忌地当着他们的面调戏悦人,一腔怒火直涌上头。
“你这不知廉耻的混小子!竟然还敢来找我家悦人?!”沈父边骂边从田里起身,在水里快速挪了几步扶着路边爬上来,他想护在悦人身前,可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踉跄。悦人赶紧去扶,只见沈父走路有些偏重心,左腿有点跛,想起来沈母说的沈父之前摔了腿。
“老头子!”沈母赶紧跑过来也扶助沈父,又抬头看那混子, “沈大强,你好歹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现在怎么就做这样的混账事?”沈母摆出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模样,直望得沈大强心里发虚。
悦人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一红一白脸唱着,觉得还轮不到自己出马,先观望观望。
哪知那沈大强也是个脸皮厚的,不过心虚了几秒就抬眼斜斜看过来,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怎么就叫混账事了?我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