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嫂嫂有肉吃
七月秋风夜渐凉,过了中秋,凉意越发浓厚,再配上偶尔的细雨,颇有些秋意绵绵之意。酷暑渐淡,人也自然过得舒畅了不少。闲坐在凉亭之中,雨声滴答,四周的纱窗轻掩,隔断着外面缠绵的细雨。又不妨碍凌挽馥透过下面的缝隙看见小湖里泛起的阵阵涟漪。桌上的托盘上放着珍宝斋呈送过来的各色布料样品,有的色泽夺目华丽,有的清素淡雅。凌挽馥挑选了一个系列的花色布匹让他们送去凤宜阁给姑娘们添衣,又留下一块准备做一把扇子。其余的布料应该增添多少,价格分别定价多少,凌挽馥都在纸上一一写清楚交给了四月。
四月接过凌挽馥的纸张的同时又送上了另外一叠,这是凤宜阁那边送来的。尽管凌挽馥不在凤宜阁,罗伍还是按照她的习惯,将收集的消息连同账册一起送过来给她。这次是关于最近的皇商甄选的,蒋家还是如期报名参加了本次皇商甄选,和其他的新商家一起和原有的几个大家一起竞争皇商之位。
“你告诉罗叔,这事我知道了,让他多留意点,像今天这样,定时把消息递给我便可。”
“那少爷那边?”闫楚禛参与了本次皇商甄选的监督,他是凌挽馥的夫君,蒋家和凌挽馥关系匪浅。四月是担心凌挽馥在中间,会左右为难。
“没事,夫君那边我早就和他说过。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乱干涉的,这点义父那边也是了解的。”闫楚禛人是护短,但绝不会在这样的原则性的问题上犯糊涂,做出类似徇私的行为,还真的不是她想让他做就能做的。这场甄选,新旧力量都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一旦出了什么事,她不担心自己,可庞大的闫府在,她可不敢让闫楚禛为了她把这一大家子都搭上。
“至于义父那边,也不用担心。这一点本事蒋家是有的,至少现阶段,我们不需要做什么,胡乱干涉反而容易惹出不必要麻烦,我们只要静心观察。”
“明白。”听闻这样一分析,四月知道凌挽馥已经做好了打算,就放心了走了。
“少爷,你慢些走,等等我。”不远处,丫鬟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
“走开,我都说没事,你跟着我干嘛。”
一阵吵闹声打破了凉亭的安静,从声音远近来判断,应该往这边过来。凌挽馥一抬头,阿兰便点头,转身去看个究竟。
“回少夫人,是四少爷。”阿兰很快就回来了。
闫律祁?他在那里干嘛,外面下着雨呢。凌挽馥连忙让阿兰去把闫律祁带过来。
“其实刚刚已经叫了,可是,四少爷不太愿意过来。”
“啊这样?”这小子又怎么了,凌挽馥回想了一下,闫楚禛今日似乎没有说教闫律祁。“你跟他说,我叫的。”
闫楚禛在家里是闫律祁的克星,凌挽馥是闫楚禛的妻子,对这个大嫂,闫律祁一般都不怎么对抗。本来还想躲一躲,凌挽馥既然都这样开口了,闫律祁想躲也没办法了。不一会,凌挽馥就看到了不情愿的闫律祁。只是,这个脸上的两道子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已经划破,皱巴巴的衣服。不仅是他,就连跟在后面的丫鬟青竹也好不了多少,明明是凉飕飕的天气,两人还是跑得气喘吁吁的,衣服也湿了大半,脚上因为在雨中奔跑,就连裤腿都是泥巴。这样一瞧,凌挽馥总算明白了,闫律祁为啥不肯过来。
“他今天,又是什么状况?”凌挽馥朝着闫律祁的青竹问道。
“是因为。”青竹被闫律祁一瞪,吓得把手上的药酒往后一藏,话都不敢说了。青竹比闫律祁大不少,可性子异常胆小,且这个少爷是主子,本能地不敢抗拒闫律祁。
不想说是吧,没关系,她有的是方法。凌挽馥故作责怪道:“青竹你怎么照顾少爷的,又是淤青又是刮破皮。笨手笨脚的,连个药酒都不会用,来,拿过来给我。”说罢,不等青竹反应,直接就拿过药酒,二话不说就往闫律祁脸上胡乱抹了一通。
“疼疼”。闫律祁躲不开,被药酒糊了一脸,还刺激到脸上的伤口,辣辣生疼,眼泪都控制不住了,“嫂嫂你故意的。”
“对不起,没注意力度。别动,我帮你擦一擦。”凌挽馥惊慌地拿出手绢,又朝着闫律祁的脸凑过去。
这回,闫律祁学乖了,再傻也明白,凌挽馥是个狠心的人。闫律祁立马后退一步,捂着脸摆手道:我说,我说,摔倒的。”
“摔的?这回又是在哪里?我猜一猜,假山那边,不对,上回已经摔了一次。湖边?应该也不是,前日才摔的。这回应该不是摔在阿祖那边吧,要是一不小心,摔了个四脚朝天,那就难看了。”
“谁有事没事会摔在他那边。”一听到闫继祖的名字,闫律祁就直接跳了起来,结果就是一脚踢到石桌上,又是一个疼。
“哦。”凌挽馥恍然大悟且意味深长地笑着端起茶盏,品着茶看着闫律祁在那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不心疼的的吗?”
“我为什么要心疼,磕磕碰碰是小孩子的家常便饭。更何况你。”斗不过就学起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