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
吃饭的时候张清颜换了轻松的话题,她给陈列的糖醋小排戴高帽:“你做的简直太好吃了,吃惯了张氏糖醋小排,再吃陈氏糖醋小排简直不是一个味道!”
陈列被她浮夸的表情和语言逗笑了:“行了,别吹彩虹屁了,好好吃饭。”
张清颜并不觉得自己吹彩虹屁,瞪了陈列一眼,开始好好吃饭,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糖醋小排了。
吃过饭依旧是陈列刷锅洗碗,她坐在餐椅上陪他,突然感慨:“你真的好贤惠啊,我觉得以后谁娶了你,谁就占了大便宜,虽然挣的钱不多,但幸福指数五颗星。”
正在洗碗的陈列被张清颜好无厘头的话逗笑了,水龙头还开着,他的洗碗大业进行不下去了,抬手推上了水龙头。
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陈列笑说:“这便宜给你要不要?”
张清颜身体一顿,听出他是在开玩笑,也回了一个微笑:“我就不是占人便宜的人!”
说完,她立马又说:“你自己洗吧,我回房间了。”
张清颜回到房间以后,坐在桌子前,看看自己额头的纱布,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头发,两天没洗,已经有些油了,她想洗头发,但又不能碰水。
可是自从有了头油这个念头以后,张清颜就觉得头痒无比。
照了照镜子,看着头上的纱布,想着小心一点洗洗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不沾到水就行了。一想到头,又觉得自己该洗澡。
“谁能来救救我?”张清颜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说了这么一句。
张清颜推开门走出卧室,看到陈列还在厨房收拾,不免又是一顿感慨,他真的好贤惠。但如果把这个词用来形容她,她肯定不乐意。不知道陈列作何感想。
陈列看了她一眼,张清颜回给他一个微笑,自己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头油的自己,张清颜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水龙头开始放水,低着头应该不会沾到水,她的伤口比较靠前。
猛地,伤口,她又想,这不会留疤吧!她小的时候总挨摔挨磕,头上的疤已经够多了。
水放的差不多了,张清颜关了水龙头,解开了头绳,把头发往前甩,她小心翼翼地把头发全部沾湿,准备打洗发膏的时候,才发现洗发膏的瓶子已经空了。
还好她早就买了新的洗发膏在柜子里放着,张清颜把头发上的水攥了攥,拖着湿漉漉的头发去找柜子,但是柜子比较高,她现在弯着腰实在不好拿,不知道脚底下碰到了什么,发出叮咣的响声,张清颜一下了楞在了原地。
倏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怎么了,碰到什么了吗?”
陈列关心的声音传来,张清颜看着地上的东西,嘴上应着:“啊,没事,打翻了盆。”
站在门外的陈列不知道张清颜在干什么,只觉得她进去了好久,“你在干什么,我可以进来吗?”
没等到张清颜的回应,陈列稍稍打开一个门缝,看到的就是张清颜弯着腰,头发往下垂着的怪异景象。
他把门开大,赶紧进去:“头都受伤了你还敢洗头发,不是说了不能沾水吗?”
说话间,陈列已经把盆放好,抽了一条毛巾将她的头发裹住了,又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头发弄到身后,去查看她的伤口,他听到张清颜说:“那我的头发油了,很痒,我想洗嘛。”
“……”陈列有些担心有些着急地说:“你想洗头发你跟我说啊,有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见,不知道找人帮忙?要是真的伤口感染,溃烂,然后留疤,你愿意?”
张清颜听着陈列恐吓她的话语,瞬间觉得很委屈,她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洗个头而已啊。
她对上陈列有些严肃的眼睛:“你凶什么凶!”
陈列在说完以后就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好了,在听到张清颜委屈巴巴的话以后瞬间愧疚感十足,他连忙道歉:“对不起,言重了。”
张清颜清澈的眼睛死死盯住陈列,陈列的气势瞬间败下阵来,“去沙发上躺着,我帮你洗,我会小心,一定避开你的伤口,好不好?”
——
客厅的沙发上,张清颜老老实实地躺着,头伸在了外边,因为头发是湿的,又比较长,地板上已经有了一小滩水。
陈列在卫生间里洗好了盆,准备好了她要用的洗发膏和护发素,又在盆里加好水,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在张清颜的头下垫好了毛巾,以防把沙发弄湿。
张清颜在理发店洗头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享受对方给她洗头的感觉,但今天她没闭眼,直愣愣地盯着陈列给她洗头。
陈列把盆也垫高了,一只手捧了一捧水,撩在她的头皮,“水温合适吗?”
张清颜稍稍感觉了一下,不烫也不凉,“水温刚好。”
陈列在她头上给她打泡的时候特别小心,生怕有水或者洗发膏进入她的伤口。而且他的手在她头上按摩的力道不轻也不重,很舒服,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