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深夜闯入梨宛院
“上家法!”似是觉得不够,宋临风又开始让下人搬出长板和棍子,准备杖责。
宋青姝愣住,随后平静说到:“青姝不知,到底是哪做错了?”
宋临风一掌拍向桌子。
身后的钟若兰端着茶杯走到身边,安抚着他:
“都是若兰平日疏忽了对青姝的管教,老爷您别气了,青姝只不过是年纪尚小还不懂事….才会如此”
宋临风闻言,更是青筋暴起:“年纪什么时候成了借口,只会助纣为虐!让她越来越放肆!曲家小姐有什么大碍,怎么交代?”
片刻,宋青姝心里冷嘲着,这两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青姝只不过是扬鞭,怎么会料到月淮姐姐就….那鞭本最后要甩在青姝的马上…父亲怎就全然当看不见?听不见?”
又继续道:“父亲听风就是雨青姝不怪,只惋惜父亲在青姝年幼时陪伴甚少,不了解青姝的为人”
宋青姝暗戳戳的指明了钟若兰说的话不符,并失望的看着宋临风。
一时之间正堂没了声音,站在不远处的小厮拿着工具,不知如何。
宋青姝觉得还不够,语气坚定的说:
“马鞭都是曲府备着,小刀也是是藏在了青姝的马鞭内…这事故到底如何…父亲看不明白么?还是在装着不明白?”
钟若兰眼见事情导向又完全跟起初不一样后,慌忙的咬着嘴唇,不安的开口:“青姝怎么这么误解你父亲,你父亲向来宠溺你的。”
宠溺?误解?宋青姝只觉得这两个词用的好生可笑。
一旁的宋临风微微一怔。
他对马场的事情全然不知,是曲府的小厮前来代话,别的也是钟若兰叙述给他的,哪能知道这些小细节。
小刀藏在宋青姝的马鞭,事情的风向就不一样了。
是曲府设计陷害宋青姝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害到了自己家小姐身上。
再说了,赛马本就是曲月淮自己提出的。
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宋青姝后,尴尬的摆了摆手:“罢了,这件事不用你再插手。”
钟若兰在后面恶狠狠的瞪着宋青姝,这次竟又要让他逃过一劫,下次是她出手,那可不一定了!
宋青姝转过身让浦缇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回黎宛院,最后只回到一句:“青姝理解”
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就连浦缇这次一改往日的活泼,头次沉默不语。
她是已经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姐了,连她都看得出来老爷是真的不爱小姐。
很明显小姐脚下臃肿明显,伤口还在留血,却得不到一句关心。
可天下父母怎会不爱自己的孩儿啊,她想不通。
而另一旁的宋青姝,则是感受到心中揪着一般的痛,是真正的宋青姝在难过。
本来她想着慢慢的改变宋临风对自己的固有看法,企图得到父爱,给那个“她”一丝安慰。
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
宋青姝还记得上一世的生活中许如玉,使用的下三滥手段....正好可以给钟二夫人尝尝了。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接下来的路,蹙着眉:“浦缇,去找钟若兰身边一位紫衣脸部有烧伤的丫鬟,套近乎。然后再去拿纸和笔来。”
宋青姝打算给坊间的话本子,新添一点乐趣,最新的故事,就写宋临风和钟若兰吧。
至于曲月淮那边...她不急,总会自己上门的。
“为何话要与那毒妇的丫鬟套近乎呀!”浦缇不解的的问着,她越来越不理解小姐的做事风格了,明明....
“你照做后等深夜就明白了”宋青姝并未过多言语,嘴角上扬,她要做那个救世主。
长夜漫漫,雨浠沥沥的下着,钟若兰因着闷热的温度,烦躁的从外面带回降温的冰块。
正当走到拐角处时,看到了浦缇递给的紫衣丫鬟的食点和银钗,两人还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钟若兰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低吟着:“好啊,我就说为何宋青姝有这本事了,收买人收买到我这里来了!”
随后的几刻钟,钟若兰招进紫衣的丫鬟芙蓉进屋,阴狠的瞪着她;吩咐小厮拿来执刑的书夹,和长鞭。
“给我行刑!这条贱命,我收了!”
“夫人,奴婢做什么了啊?啊啊啊!求夫人绕过婢子啊”
一旁的几个小厮死死摁住芙蓉,院中传出阵阵凄惨的喊叫声。
钟若兰见不得血腥的场面,回屋早早睡下。
宋青姝撑着手中的伞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近,地上的婢女昏睡过去,身边的小厮也各自休息去了。
芙蓉被浦缇摇醒,嘴唇发白,颤抖着回望着。
宋青姝撑伞的手缓缓倾斜,月光照在她的半边脸上,替她挡住雨滴。
怜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