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听说过闪闪吗?
带着夜晚的寒气回到熟悉的街道,Saber强化过的视力在路口处便看见那幢房子的窗户内透出的橙色灯光。
以灵体的方式进门,他看见自己年轻的Master披着一件素色的外衣坐在客厅里,手中捧着一个白瓷茶杯,杯中升起的热气晕染了她的五官,在暖色的光线下令她看起来既柔和又安静,仅是看着这样的她就让Saber的内心平和下来。
这种感觉无端的就让Saber想到了家。
事实上,Saber对家的印象非常模糊,只有年幼时的一点影子。他甚至连家给他的感觉都遗忘了,此时却又突兀的想了起来。
“Saber?”
云图侧过头,看见在她呼唤后出现的轮廓,见到他完好无损的甚至连银色的盔甲上都未落去光泽,心情立即就变好了。
“欢迎回来,Saber,辛苦了。”
这本应是句很好接的话,无论是“我回来了”还是“这本便是我该做的”等等都能应景,向来能言善辩的人却在这句话后愣起神。即使表情上并不能让云图看出什么端倪。
桂妮薇儿在他出征归来后曾说过这样的话吗?
虽然他们两人成婚只是因为联姻,但在最初的时候应该也是有这么和他说过的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的就拿此时的Master和桂妮薇儿比较,Saber思索了一会儿,大约是因为无论是现在的主从关系还是和桂妮薇儿的联姻,除了内容和目的不同之外,本质上都是契约。
他拉开云图对面的凳子:“Master一直在等我吗?”
“嗯,稍微有些担心,”眼睛又是上下一阵打量,云图说道,“Saber没事就好,能猜到对方Servant的真名么?”
“哎,一边说在担心我,一边就迫不及待开始问对方的情报了吗。”
怎么突然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被他碧绿清澈的眼睛这样注视着,云图立即手足无措起来,她结结巴巴的开口。
“不是……那个,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说……”
云图尚未把话说完,就听到Saber发出一声轻笑。
她立即明白自己被这个Servant打趣了。
伸长手跃过桌子捏了捏Master气鼓鼓的脸颊,Saber笑道:“能遇到像您一样的Master,我的运气真是不错啊。”
“怎,怎么突然说这么好听的话。”
无措的揉着刚刚被轻捏的脸颊,云图垂下视线盯着自己的衣角。
“我也是和Master学的啊,”无辜的眨了眨眼,Saber重复着云图之前所说的话,“最伟大的愿望是希望我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什么的,相比之下,我说的话很普通吧。”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作为绅士难道不应该默默把这些话忘掉吗?”
“诶,绅士需要这么做的吗?我可不知道啊,而且这种令人感动的话,才更应该珍藏起来。”
Saber忍不住的就想逗逗自己的小MAster,希望她表现出更多十来岁的小姑娘应有的娇憨,而不是一副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那脸红着想要争辩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
“不要在这时候才表现出时代差异啊,算了,”已经意识到再说下去她只会更加讨不到好的云图生硬的转移话题,“Saber现在能说一说你遇上的那名Servant了吗?”
“虽然已经交过手,但是对方的Master显然下过仅侦查不要发生冲突之类的指令,仅仅是试探的交手之后他就立即撤离了,”Saber的视线微微下垂,一副正在沉思和回忆的表情,“对方的武器是魔杖,介于他在交手过程中没有使用过魔术,我对他的阶级是否是Caster持保留意见。”
云图点了点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掌握敌方真名也是胜利的关键,相关情报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只是连阶级也无法判断这点令她有些挫败。
“我相信Saber的判断,”将心中低落的情绪挥散,云图在抬起头时,一双明亮的眼衬着眼圈更加青黑,但她精神看起来很不错,“还是那句话,若Saber在侦查时遇到敌方Servant,在确保自身的情况下就以你的判断放手去做吧。”
“有Master的信任就是对我最好的嘉奖,”以足以吸引任何人的笑容,Saber回应着,“只是现在就让我在Master入睡时守在你身边吧。”
这个亚瑟王好会撩。
这货这么会撩还会被戴绿帽,兰斯特洛究竟是何等绝色?
云图虽然对睡觉时房间内还有一个男性感到不适,但在圣杯战争中,Master只有在Servant身边才是安全的,和生命比起来这点不适根本算不上什么。
盘算着第二天可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