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夺魁
日子飞逝,今日就是花魁大赛的最后一天了。沁春园里人头攒动,挤得满满当当,离开赛虽说还有几个时辰,但早早来霸位的人络绎不绝。有钱人家的老爷公子都派自家小厮前来,有的为了视野最佳的桌子竟然大打出手,这可忙坏了老鸨子,她前前后后处理大小事情早已累的满头大汗。
朗月拉着翠翠躲在柱子后,偷偷瞄着大厅里热闹的景象,突然她视线转到门口只见一个粉衣公子跨门而入,正是那天自己所救之人。粉衣公子目光流转,径直向着朗月他们走了过来,朗月忙缩回身子,背靠着柱子心想:别是朝自己来的吧!心想着那粉衣公子已经到了身边朗声道:“月影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朗月就像炸毛的猫差点没整一个的弹起来,她尬笑着回道:“怎能不记得公子,只是公子身子可好些了?”“从来没这么好过。”叶娴笑道。“在下今日来此一是给姑娘捧个人场,二是给姑娘道谢,欠姑娘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姑娘尽管开口。哦对了,在下姓叶,单名一个娴字。姑娘直接唤我叶娴即可。”“叶公子...叶娴您该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吧,叶可是当今国姓。”朗月打趣道,她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巧合罢了。叶娴笑笑不置可否。
“公子可用过午膳了?”朗月为了缓解空气中的尴尬问道。“未曾,说来惭愧在下已经饥肠辘辘了。”叶娴一本正经道。“那要不一起吧?”这话朗月才说出口就想抽自己,怎么脸皮那么厚居然邀一位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同进午餐?脑子抽了?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得引着叶娴去了她们的厢房,又让翠翠告诉厨房她们自费点几个小菜酒水。
一边喝一边聊,朗月喝酒本来也爽快,一碗接一碗有如男子一般,坐在对面的叶娴几乎都要看呆,翠翠更是急的手足无措,又不敢抢了她手上的酒碗,只能在一旁道:“小姐,你今日可是要参加花魁大赛的人,一下饮那么多酒这如何使得啊?”“行了行了翠翠本小姐自有分寸的,别像母亲一样叨叨啦!”见朗月喝的开心,翠翠只好起身打算去厨房做点醒酒的吃食拿来给自家小姐。翠翠走后,叶娴放下了酒碗认真的打量着朗月因为喝了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连那深宫之中都未曾见过如此风情万种的女子。叶娴望着她出了神,朗月也渐渐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转过视线直视叶娴,两人都没有躲闪。酒醉朦胧,她只觉得叶娴那一双桃花眼特别美,特别是他笑的时候,同样完美的轮廓白皙的肌肤,笔直的鼻梁...但和那位不苟言笑的公子完全不同,叶娴更多了一分阴柔之美,就算把他打扮作女子也毫无违和感可言。“我问你,你那日为何直接吃下了我给你的药丸,就一分怀疑都没有?”朗月借着酒劲问。“没有,我觉得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叶娴直视她的双眸道。朗月没再说话,只低头望着自己的酒碗,其实她此时有些不胜酒力,看什么都是朦胧一片,就连鬓边的发丝垂进了碗里也没察觉。叶娴突然伸手替她别好了鬓边的头发,朗月一惊,叶娴只看着她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翠翠此时开门进来,手中端着两碗醒酒汤,分别让他们服下,便告之朗月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开始花魁大赛,叶娴也不多做打扰,唤来了他的小厮,去了二楼留好的厢房。“翠翠,帮我梳个头。”朗月一边揉着额头一边伸手去取装着舞服的大纸包。待她准备好一切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只听翠翠惊叹道:“小姐,这舞服真是...”她词穷了。朗月站在铜镜前转了一个圈圈,满意的点点头,又取同一色系的面纱挂在耳畔。
前面的姑娘们一个一个上台,赢来了台下一阵阵的掌声,当老鸨子喊出“月影姑娘”时,台下静了下来,只见朗月身外裹着一件毛茸茸的白狐毛外披,缓缓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突然台上的烛火全熄灭了,待烛光再次缓缓亮起时,朗月背对着台下的观众,她一身淡粉色的胡姬舞服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舞服的上衣稍短,可以看见一半纤细的腰身,下身则是浅粉色的灯笼裤子,袖子包住两条修长的手臂,上面均用金色的颜料描上了繁复的花纹。朗月脚踩一双翘头舞鞋,头上披着金色的头纱还插了几根白色的孔雀毛,她才不会告诉你这孔雀毛是从自家院里她母亲最喜欢的那只白孔雀身上拔下来的。朗月一番舞动引得一次又一次的欢呼赞叹,一舞已毕,朗月正要俯身向观众致谢,不料脑子忽然嗡地一声,脚下重心不稳,在要摔倒之际忽然间二楼飞下一个粉色身影一把拖住了朗月轻飘飘的身子,两个粉色的身影重叠起来就如杏花微雨,惹得台下又是一番热烈的欢呼。叶娴就这样抱起朗月走下了戏台送她回了厢房。
待朗月醒来时,叶娴已经离开,只剩翠翠流着口水趴在她的床沿,睡得正香。“翠翠,翠翠!醒醒!”朗月摇了摇她。“小姐您醒啦,比赛结果明日一早才宣布,咱们收拾收拾就可以回相府啦!嗷对了,刚刚叶公子说你如果想要找他就到金玉坊门口的石狮嘴里放一张纸写上时辰地方即可。”翠翠认认真真的复述这叶娴的吩咐。“嗯,知道了,回家吧。”说完两人便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北羌使者来信情求陛下下嫁一位公主予北羌皇子。”灰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