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双煞
顿时桑允表情凝重持剑前往,她身后罗氏身着新衣显现小声提醒道:“祖师爷,我刚才过去看了一下,他们棺材和花轿里没人,估计这是在装神弄鬼。”
“嗯。”桑允双眼微眯,点点头道:“小心为妙。”
罗氏应声飘身再次冲过去。
两只队伍一起出现便阴邪古怪,周围天气更是冷风阵阵。
这时桑允望见从两伙队伍中缓缓走出一人,他身形挺拔,一身玄衣大氅,银发齐腰好似银河,他正单手握着一把沾染血色的长剑,剑尖拖拉在地流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男人持剑割开左手掌心,长剑再次染血,他挥手过去,一个红衣人当即倒地不起,而他一身玄衣在红白间好似个凶恶罗刹。
“啊呀,祖师爷。”罗氏好像脚下生风,发疯似的朝着桑允冲过来。
桑允从未见到罗氏如此狼狈,她实在好奇,这南宫玄度到底做了什么,悄声问,“发生何事?”
罗氏躲在她身后道:“南宫玄度的血有毒,谁碰到谁就会被腐蚀,不信你看倒地这些全是衣服,衣服里面没有尸体。”
桑允问言眉头紧锁,她倒是从未听闻还有这等事。
只见男人背脊直挺身在阵中,长剑被插入地面,剑身的鲜血顺势而下,忽地血色弥漫在红衣白衣人周围,好似红雾一般将其笼罩,顿时响起人们的惨叫声。
寒风吹起男人银白长发美人如画,他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掌心的血。
而他对面则是多人捂脸惨叫,这毒血强行把他们尸体腐蚀只剩下一件件红白衣好似雪花和彼岸花般飘落,血若寒霜。
期间他都没抬眸看过一眼。
这副染了血的美人图越发诡异,他还真是适合挂在墙上的人。
桑允更没想到财主还真是深藏不露,原来他这手帕不单缓解旧疾,主要作用是时常擦被血弄脏的手心。
想罢,桑允悠哉地双手环抱在胸前,显然一副看客的样,忽地她望进男人冰蓝色好似星汉的眼眸,心底猛地跳快一拍,她放下手心虚道,“我可不是不帮你……”
她话未说完,便见从林中走出一人,她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桑允下意识持剑跟过去,此人背后衣服被血色大片浸染,桑重任竟然重伤出现在这。
桑允刚要再次抬脚,忽然身前被一把剑拦住,“别去,你打不过。”
南宫玄度握着剑出现在她面前,他蓝色眼眸好似浸着冰,桑允沉着脸回望他,半晌她收起剑,转身向马车走去。
两匹黝黑骏马驾车驶过,仆人这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男人身后,他单膝跪地道:“主人,桑重任已解决,桑小姐不会被威胁性命,更不会影响凤凰丹的炼制。”
南宫玄度负手而立抬眸望向驶远的马车良久,他轻启唇笑道:“嗯。”
桑允忍住掀帘看车后的冲动,她双手环抱胸前合眼琢磨桑重任为何突然出现在这,不难想到红白双煞的假象是他装神弄鬼,难不成这桑重任要找她报仇却不想他找错了人。
忽地她睁开眼,满眼震惊,她确实从南宫玄度的马车上下来过,就是她在嫁去张员外家的路上进圣灵镇的时候。
原来那次桑重任就在。
其他两人见桑允突然睁眼,也只是相互交流一下眼神,然后便低下头,他们并不想知道刚才都发生什么。
马车行驶一天一夜抵达剑道学宫山下,山下早已聚集其他劝学的剑修。
这里不愧是皇室建设提供给剑修的地方,群山峻岭,云雾缭绕,像一条卧龙盘旋于此地,恐有仙人住在这似的。
桑允下马车冷哼,这些所谓剑修倒是把自己看的重要。
“那个少年不是张员外傻儿子吗?”
“好像是,少年前面那人不是桑家之女,嫁给张衡的嘛。”
“他们难道也要进剑道学宫?一呆傻,一废物。”
周围人认出他们,免不了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桑允冷眼轻扫,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张衡到底年龄小,让他听见他们说这种话,她不忍心,果然在她看向少年时,少年脸颊红润,怒目圆睁,他手指紧握好似一头正在发育期的小狼。
张衡往前踏出一步,扬声道:“你们闭嘴。”
“瞧瞧,傻子还不让人说话。”周围人倒也是有头有脸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话音未落,忽地从天而降一把通体漆黑的剑猛地插入地面,嘭的一声,瞬间尘土飞扬,众人不免立马抬手遮眼,接连后退两步,他们就听见女声说:“你们若想比试,我随时应战。”
问言众人骇然同时放下手看过去,女人白布束发马尾,黑衣劲装身形窈窕,腰间系有红色腰封,她美艳的脸上神情冷冽,那双灿若繁星的杏眸尽显轻蔑,而她身前此时与他们隔着一把玄铁剑,气焰嚣张。
“……”
众人一时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