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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那次班导的谈话,中森由纪有了目标,舍弃了大部分的练琴时间,舍弃了放松时间,完全把心思都花在了学习上,复习到凌晨两三点也成了常事。
中森由纪不认为自己聪明,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聪明人,她想她只是相较于普通人更多一点努力而已。
结果是很好,学习成绩上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再又一次的考试中,一跃成为了年级第一,并且与第二名拉了将近二十分。发成绩单的时候,班导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
那薄薄的一张纸被她抓在手里,中森由纪露出了半个月来最畅快的笑容。
西谷夕凑过来瞄了一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直接向她的后背拍了一下,笑得一脸灿烂,仿佛这个成绩是他的一样,“你太棒了!你是天才吧?”
阳光洒在中森由纪的身上,为她的半张脸镀上了一层金光,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在眼睫下留下淡淡的阴影,她只是在笑着,整个人温和又柔软。
那笑容刺激着西谷夕的视觉,喉咙干涩的滑动了两下,他不动声色的拉近了距离,装似不经意地开口:放学要一起回家吗?
很长一段时间,西谷夕和中森由纪总是约定好一起回家,即使西谷要参加排球练习,中森由纪也没有不满,只是默默地等着,等着西谷夕结束,等着两人一起回家。
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是西谷夕被停课一周,禁止参加社团活动一个月的时候——两人就不再约定俗成地一起回家了。
那天中森由纪被老师叫来办公室整理材料,最开始只听见走廊外争吵的声音,看着教导主任走出门,没过多久就又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直到把材料数出相应的份数抱在怀里走出办公室后,中森由纪才知道外面惹祸的家伙是西谷夕。
西谷夕跟着教导主任进了办公室,中森由纪隔着窗户都能听见教导主任的训斥,只听见憋着口气,声音闷闷地道了歉,什么缘由都不解释。中森由纪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看到他捏紧双拳,浑身气的发抖,脸上满满的不甘心的时候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她等在门口,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结果对方只是强硬地把她怀里的材料抱走,一声不吭地往班级里走,材料被放在讲台的那刻,他开口:“我需要冷静一下。”
那场走廊的风波以西谷夕停课一周,禁止参加排球练习的处罚结束。那之后西谷夕就消失了 ,消失了七天,因为学习作息不太一样,所以两人之间的联络总是断断续续的,中森由纪问他停课后要干什么,对方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诚实地回答打算和大婶们打排球。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中森由纪还是会有点落寞。
她开始回忆,上一次他情绪激烈的说出远离的话是什么时候,应该是中学一年级的时候,比赛失利,红着眼睛的他推开自己时说:“现在不要看着我。”
现在和当时没有什么可比性,只是这次,他还是把她推开了,毫不犹豫。
中森由纪挑了挑眉,像拿捏了他的命脉,“夕不用参加排球训练吗?”
“因为决定比赛不上场了。”
“欸?为什么?”明明这几天也还是去训练来着。中森由纪错愕地盯着他,
少年眉头紧锁着,难得的认真,“这段时间,排球社新加入很多新人,虽然有些鱼龙混杂的,但都是些有趣的家伙,怎么说呢,我觉得这队伍今后会很顺利地发展,没有我的话,也肯定可以走的很远。”
这句话让中森由纪突然笑出声来,“即使这样,前几天也还是要去买排球运动员的录带吗?明明都不是会去影音店的类型。”
“啊——唔——嗯,那是月岛那家伙非要买完再走啦,我只是随便看看哦?”慌慌张张的语气,带着有些羞耻的尴尬。
中森由纪捏了捏少年的脸,有点无可奈何地补充:“好好,我知道的,回家吧。”
西谷夕任由着她捏着脸,这不是第一次,眼睛里浮出细细的光亮,他可能不知道,他每次看向中森由纪的时候,眼睛好像会发光。
“话说你这几天都没有等我,你在生气吗?”西谷夕看着中森由纪正在将书本收进背包的动作有点恍惚,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动作了,七天?半个月?一个月?
“为什么要生夕的气呢?夕做错了什么吗?”
“就是说因为前段时间被停课,擅自就破坏了一起回家的约定了。回来的时候,由纪又因为成绩退步被班导训了,肯定是想好好努力的吧。感觉就顺其自然中,就成现在这个情况了。”
西谷夕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颈,支支吾吾地开口。
“还真是有自觉呢,夕。”
“啊——你果然在生气欸。”西谷夕声音闷闷的。
“是因为夕非要说要冷静一下,结果好几天都联系不到人才生气的。停课的事,我现在都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夕又说不会上场打比赛了,完全没有把我当朋友嘛,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