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眩晕——恶心——然后深呼吸——
是的,她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次又是什么样的世界?军/事?历/史?总不能是剪切报纸。
周围没有战争的硝烟味道,更没有厮杀的叫喊,安静的空间似乎没有一点可以引起危险的因素,即使如此,往常的经验依旧让芭祖卡睁开眼睛的动作延后到了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之后。
入眼的是普通的公寓,她快速的确认着自己的身体情况:女性、白/种/人、年龄未知、外貌……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芭祖卡迟疑了一下,从桌面咖啡杯边上拿起沾了一圈咖啡渍在屏幕上的手机,是一通视讯通话申请,备注是……
“人渣?”
该不会是前男友什么的吧?
信息掌握完全不对等,芭祖卡甚至没有勇气接下这通电话,只不过电话那头的人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熄灭的屏幕在暗下去不三秒之后再次闪烁起来。
依旧是‘人渣’的来电,不过这次只是简单的语音通话,没有视讯要求。
好吧,先应付试试看。她清了清嗓子,在接通电话的同时点开了录音。
“你好。”
电话头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礼貌吓了一跳,一时间居然没有人说什么话。
“有事吗?”芭祖卡想了想,补了一句“人渣。”
就像暗号一样,对面这才传来浅浅的呼气声,接着是一段及其轻浮的声音“吓死哥了,哥还以为你这家伙已经被人绑架了呢!”
什么叫已经?电话前的芭祖卡挑了挑眉,这也听起来不像男友啊,亲人吗?
但是没给她开头的机会,对面传来了一阵极其激烈的爆破声,然后貌似是手机被扔到地上得一阵杂音,伴随着长刀出鞘的嗡鸣迅速走远。
然后,长久的沉默。
芭祖卡没有挂断电话,只是一边用肩膀和脑袋夹着手机从地摊上站起来,探查起这座并不熟悉的公寓。
门口只有一鞋柜的女性高跟鞋,鞋码应该是38-40左右,这姑娘个子还不矮,玄关普通的挂着钥匙和几件大衣,价格看起来并不高昂。
环视四周也只有简单的客厅陈设,白漆的木桌上摆着插满百何的瓷瓶,地毯也是刺眼的白色,用几乎分不开的素白构成了一个有些难以分辨的图案,转身,白色的沙发上只有几个米黄色的抱枕是客厅最亮眼的颜色。
卧室只有一间,严格来货另一间被改造成了类似书房的空间,床铺干净整洁,就连洗手间她都去看过,一律采用了这个姑娘偏爱的刺眼的工业白,配上白炽灯泡,开灯的一瞬间芭祖卡差点以为她要瞎了。
不过从生活痕迹上来看,这次她占据的不过是一个有点洁癖的普通女人,毕竟在纯白的地砖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发现也是一件令人佩服的事。
“呼!等了哥很久吗甜心?”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芭祖卡一跳,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夹着手机。
那边的背景音也变了,刚刚还是什么战斗现场现在已经是开车一样的风声呼啸,隐隐约约的有些车轮碾过树枝的声音。
碾过麦田?不对,更脆一点的声音,树枝还是树干?在雨林里开车?敞篷车?可是风声又很快?
对面人的身份一时间成了谜,芭祖卡依旧谨慎的没有选择开口,不过她也要给一点反应来表达自己在等待一个‘解释’。
不管这个解释是不是说给她听的。
“所以?”
对面的男人似乎也发现了问题,只不过是用更加吊儿郎当的语气回复“拜托,还在因为那件事生气吗?哥不过就是出去找了点乐子!”
出轨?
“最后不还是和你说清楚了嘛,那孩子你也见过的,哥总不能拒绝那样的/屁/股/吧!”
孩…孩子?
“还是你说要等事后好好爽一发/3/P/的!哥可是费了大功夫才保住哥下面这两颗大宝贝,准备鏖战一场,现在反悔这好事你别是傻——”
最后一个字芭祖卡没有听完就挂掉了电话。
和、和一个孩子玩……玩这么野的吗?
她看向镜子里那个稍显憔悴的金发女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脸也被揉搓的变了形,瞳孔激烈的颤抖起来。
报、报警吧!
不不不,她连自己的名字以及住在哪里都不知道,虽然语言会自动校准,但是贸然报警不是明智的选择,都怪刚刚那个轻佻人渣男,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故意这么说来诈她的,但是的确很好的打乱了她的阵脚。
这里是哪里,她是谁。
芭祖卡试图从抽屉盒背包里面翻出这个姑娘的身份证,但是事实不过是徒劳,这个世界的身份信息貌似保存得并不那么好,只是从几张医院处方单能看得出这个叫做‘芙林.B.丹可’的洁癖女孩不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