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
许麟攘在给星坠发信的时候还有些怀疑,但他很快收到了回信。
|前辈,我此刻正在赶往鹤鸣城的路上,还请您再多等些时日。|
“这小子…”许麟攘折起纸鹤,用光烧掉了它,又看向叶珣希,“不愧是同为预言者。如果不是那小子的天赋太高,你一定是这代最优秀的。”
叶珣希微微低了低头:“您过誉了。”
“如果当年是你或者这小子拥有两种能力,世界根本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许麟攘抬头看着天空,“或许这也是祂的后手。”
在他们等待勿到来的日子里,苏暄也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第一时刻,就发觉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关于奇缘的一切,都被清除掉了。
“!”一如当时醒来看见顾安再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有过往,但就像一场梦一样,烟消云散。
“我这伤不是白受了?叶珣希那个术法怎么看都像是禁术,不也是白用了?”苏暄在为自己和无渊的付出感到难过。
房门被推开,叶珣凛走了进来,他听到了她的话:“你活着就是好事了。”
苏暄自己也觉得当时真的要死了:“也是。”
那种力量,不像是世间有的,大概也和天道有关吧。
“你不应该看那么久,不然也不会伤成那样。”叶珣凛给她带来了一些衣服。
苏暄看着他:“你们是怎么治好我的?”
叶珣凛笑了笑:“我们哪有那本事?”
“当然是我救的!”许麟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暄还没看到他的人,“你终于醒了!”
“你是哪位?”苏暄奇怪地看着他,现在怎么还会有黑发黑眼的人大大方方地走在外面啊?
等等,怎么有点眼熟…我在哪里见过呢?
苏暄又多看了他几眼,而后想了起来。
顾安再的玉坠,就是他给的。那他就是云卿卿口中的道者了。
“我是许麟攘,你好啊。”许麟攘笑嘻嘻地凑上来,他这张好看的脸完全不对苏暄起作用,她往后缩了缩。
在场的生灵都没想到她会先问这个问题:“你姓许?”
“啊?”许麟攘眨了眨眼,“怎么了?”
虽然苏暄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但心中已经有了个准确的猜测了。
“没什么,许这个姓挺好听的。”
“…是挺好听的。”许麟攘笑了笑,“你现在好多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苏暄也朝他笑了笑,“是你把我的过去还有我看到的‘奇缘’清掉的吧?”
许麟攘脸上有些惭愧:“是,但…总有机会的,是你的过去,你一定会记起来。”
“我猜我的过去和毁世有关?”只要结合叶珣希的想法和做法,这个猜测能很直接被她得出。
许麟攘摸了摸她的头:“你都知道还问,自信一点,你一直都很聪明。”
大哥我和你有啥关系啊?
苏暄很想推开他,但还是忍住了。
“顾安再呢?你去看过他没有?”
许麟攘故作惊讶:“这你都知道?”
“他没事吧?”苏暄已经学会了忽略不重要的信息。
“他没事,再过几天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苏暄点了点头:“谢谢。”
许麟攘见她不再说话,自己似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房里的鬼族少年更不知道说什么,便拉着他出去了。
等到他们都走出去了,苏暄才松懈了下来,重新躺在了床上。
“什么叫与毁世有关啊…毁世不是几百年前诞生的吗?”苏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就先睡觉,刚刚从死亡边缘回来,苏暄的精神还不是很稳定,如果不是之前炼化了根系,这次可能还需要其他手段来唤醒她。
未来究竟会如何呢?
三天后,勿到达了鹤鸣城,许麟攘和叶珣希去渡口接他。
这个神族的少年如苏暄初见他时那样,眼上蒙着锦布,头发被兜帽遮住。
“我听顾止书的意思,你是回沄洲了吧?”许麟攘随口问着,“你拿根系的事情按理说是很严重的,怎么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勿偏头看着他,轻笑道:“沄洲最大的势力,不就是我们风祝吗?”
“大到连这种事情都能忽略吗?”许麟攘也笑了笑。
“虽然这样说不好。”勿轻轻勾起唇角,“但星坠有些手段不就是用来应付这种情况的吗?”
许麟攘点着头:“你说得对。”
就像他这个指引者,天道安排的也是星坠和礼安这两种预言血脉,一个拥有最强的精神控制手段,一个能看到可以被修改的未来。
魔族的礼安虽不是家族式传承,但他也通过某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