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招新
高中生活比我想象中的要忙碌不少,在刚开学时还没什么太大感触,那时的我只觉得,兼顾学习和工作就已经难如登天了,后来调整了一番自己的作息时间之后,勉强好了一些,无效时间少了很多,我的生活过得十分充实。
月考之后,我自发地组建了一个学习小组,收揽了班里那些想要学习的人,并将王世忠晋升这件事在私底下告诉了他们。很庆幸,他们跟我是一样的想法,都是一群想要好好学习的人,我很开心学校里有那么多跟我志同道合的人。
月考之前,社团和学生会在进行纳新宣传,月考之后就是正是的招新活动了。招新那天,教学楼底下的那堆摊位,我是不想去的,但还是被江颂月连拖带拽地拖到了现场。
“只是看看,看看罢了!”江颂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物理竞赛社团,甚至说,是跑过去“抢”到了这个名额,这个社团的名额很快就没了,当然,我并没有抢到。
“你是不是傻!这么好的机会不加以利用,以后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江颂月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头。她好像特别喜欢这样对我动手。
这能忍?我当场就拍回去了,当然,我注意了自己出手的力度:“你在进这个社团之间有没有认真做过自己的时间规划,别告诉我你又是一时兴起?”
“哟秋素华,你敢打我,你家暴我!”江颂月佯装生气地说。
哟,双标是吧?
“你这样要是把我的发型弄乱了,要负责给我梳好哦!”
啊??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话题会是这样的发展,我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可是我从来没有给女孩子梳过....头...”
真的没有过吗?并不是,在我四岁那年,我遇到了沉默寡言的陈冰怡,她是我的邻居,被我失手推下楼梯的那个。她有一头深棕色的长发,发质非常好。有一次她来我家弹钢琴的时候,我就偷偷地在她弹琴的时候把她的头发随意地扎在了脑后,扎得非常不好看,还松松垮垮的。但是她完全没有生我的气,她始终在专注地弹着钢琴。
其实她不生气也在我的意料范围之内,因为我印象中,这个人根本就不像个人,她既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也不会对外界的任何刺激做出反应,更没有“情绪”这种东西。因为表现出来的样子很蠢,她时常被她的母亲打骂,后来之所以对她稍微好点了,是我跟她的母亲说,她是钢琴天才。
一开始,陈冰怡的母亲陈丽贤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因为就像我对她的认知一样,她在看见我家的钢琴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钢琴。但是在亲眼目睹她弹钢琴之后,陈素贤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钢琴天才,甚至可以说是音乐天才,她的技术水平完全不能用我们正常人所熟知的社会业余考级水平来衡量,因为她曾在三个小时之内,即兴弹出了十三首原创钢琴曲,那一天,她才五岁。
“怎么了,你这反应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说实话吼,秋素华,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江颂月更加过分了,她竟然伸手揪我的耳朵...
我完全没想到她如此开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我确实给女生梳过头,但是那个女生叫陈冰怡。”
那个被我推下楼梯的女孩子。
她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死了,不是永远不再想起,而是再次想起时,我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情绪,关于她的一切,就好像是博物馆展览柜里的东西,很真实,但有种不属于我的感觉。
“诶,我们别光顾着聊天啊,你不选一下社团吗?哎呀!竞赛相关的社团全都没了!!都怪我,我不该跟你扯东扯西的,耽误了你选社团。”江颂月知道陈冰怡是什么情况,于是放开了手,没有再问下去了,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在撒谎骗她。
还好我没有。
“即使是竞赛社团,里面也会有人摆烂,就算是非竞赛类的娱乐社团,也会有努力学习的人,我会把上社团课的时间拿来做有用的事,包括但不限于睡觉。”我用十分轻松的语气说道,说着,就选了个音乐鉴赏类的社团,算是我的特长吧,被点名起来之后,我不至于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又是自己的舒适圈?你现在才高一啊,你打算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待三年吗?”江颂月似乎对我的选择有些不满,“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说的也很对。”
“就算想走出自己的舒适圈,我也不可能加入学生会,参加个社团也只是为了混够足以毕业的学分,我并不想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我回答道,“再说了,你不也没去吗,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不远处的学生会报名纳新处,很明显人数比社团招新处少了一大半,显得十分冷清。学长们眼睁睁地看着选完社团的学弟学妹们背着书包欢脱地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没有人跟他们竞争,那么他们在学生会里的位置大概就没人抢了吧,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他们在综测时的评分,也不会有人跟他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