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点利息

怎么好，听着都觉得软。

“怎么——”

“你下次倒水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叫上我。”

沈寒萧愣了下。

这是第一次那么严厉，以及带着点气意和他说话。

平时总笑着的小姑娘此时正一脸严肃，黑黝黝的狐狸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你知不知道，睡着被人叫醒是件很严重的事。”

沈寒萧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睡觉被人吵醒，在生气。

他仔细观察了下她的状态，眼下颜色很淡，没有黑眼圈，那看样子是上节课，费了不少脑力。

他翘唇，毫无预兆地俯身，上身压低，腰弯着，再往下，是他近在咫尺的侧脸，鬓角干净，干净流畅的下颌，睫毛鸦羽一般的睫毛。

她似乎听见声轻笑，随后又看见沈寒萧唇角往上翘了翘：“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

走廊里没有别人，少年低沉混着清朗的嗓音回荡在耳边。

韩晗的脸色慢慢发烫，她在心里唾弃自己。

她又被男色俘获了。

韩晗看愣了两秒，后知后觉中脸红的像熟透了的小番茄。

韩晗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咳了咳嗓子，没有骨气的说：“那我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过，我要收点利息。”韩晗变本加厉的提条件，“我想，摸摸你的头发。”

“可以吗？”

沈寒萧想了想，“可以。”

韩晗其实没怎么摸过沈寒萧的头发，就高一的时候，忍着可能会被他打的心思，偷偷摸了一次。

后来，她还挺克制的。

即使想要摸一摸。

也会问一下对方的意见。

韩晗之前的困意全部消散，笑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

沈寒萧弯着腰，韩晗碰他的头发也不会太费力，轻轻松松就可以摸到。

男生头发短而干燥，看着不像是精心打理过的，就像是自然而然的蓬松有型。

触感却意外的软，像是青草的触感。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柠檬味的清香。

“拍拍可以吗？”

“嗯。”

耳边的心跳不规律的跳动着。

满屏的粉色泡泡在天上飞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