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
苏锦用力的掰开她的手,并不理睬。林初兰见周彦邦生气了,怕两个人起争执,更怕他把苏锦弄疼,忙着打圆场:“爷,我们姑娘今日醉的不轻,满嘴胡话。夜里恐怕要吐,今儿不能服侍大爷了。等她醒过酒了,让她给爷去赔不是。”
“下去,都下去,预备合和汤。”周彦邦置若罔闻,屏退所有人,他本来就面冷,生气了更吓人。林初兰也不敢多嘴,只在心里默默的祈求姑娘快醒过来。
只见他拦腰抱起,手一抬,轻飘飘的把苏锦抱上了床。苏锦倔强,周彦邦更是不依不饶。摁着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两个人杠上了,大有问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意思。
“我问你,我、是、谁?”
“你是、是……我丈夫。”
“你丈夫是谁?”
苏锦被问的不耐烦,奈何身子动不了,只能烦躁的摇头:“周、周彦邦。”
哼,亏你还记得。听到这里周彦邦满意了,这才松开她,又有些嫌弃:“酒量不行,酒品也差。”
因为是过年,苏锦稍微打扮了下。大红遍地织金裙,领口一圈皮草毛茸茸的托住她巴掌大的脸。没了平日里的素雅,口脂、胭脂颜色稍微鲜艳。加上喝了酒,樱唇红艳的仿佛是二月的枫叶。又闹了一场,云鬓松散,容颜娇俏的华服丽人,越发显得妩媚动人。她说渴,他就端水喂她。看她樱唇轻启,小口小口的品饮,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冒了上来。
苏锦脸上、心上、手心里发烫,扯着领口喊闷,胡乱的要脱大衣裳,他就给她宽衣解带。自己想想都好笑,何曾想过,自来都是婢子服侍他,也有一天他会服侍她脱衣除簪,端茶送水。可她就是醉的扶不起来,他又有自己有心思,也只能耐下心来哄着她。
他平躺在外面,她侧身睡在里面,光洁的后背裸露着。他翻身刚想碰她,却听到里头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抽抽搭搭的肩膀抖的越来越厉害。忽然,一个翻身抱住周彦邦,埋头在他怀里啜泣。这……一下子把人弄的不知所措,愣了下才抚摸上她光滑的背。
“黑、黑心肠……坏人。”
“你说谁是坏人?”
“恶、恶……毒、狠……回家……”
“有人欺负你?”苏锦只哭,说不成个句,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回家”。
“是你婆母和小姑歹毒吗?”只见她先点点头又匆匆摇摇头,周彦邦心中了然。轻轻的慢慢的安抚她,手指所触之地,肤如凝脂,水润莹白。
“哥哥。”她梦呓一般,喃喃自语,温热的气息触碰胸膛,肚兜极细红的绳儿挂在粉白的脖颈上,鬓发乌黑。这一黑一红一白间,颜色的冲撞,周彦邦心头的火苗“呼啦”一下弥漫开来,大有燎原之势,势不可消。
“哥哥、哥哥。”苏锦越喊越大声,泪眼朦胧,茫然而无助的样子,狠狠的刺激着他。
□□而嘤咛,汹涌而缓慢,颤抖而激烈,十指交缠紧扣。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柔软,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娇艳。新鲜,柔弱,仿佛两只互相攀着的藤萝,死死交缠在一起,分不开理不清,谁也不让谁,蓬勃而激烈的攀援而上,好似要冲破天际。红罗帐里鸾凤呈祥,锦帐绣帷红浪翻腾,红绡帐里卧鸳鸯,他们都沉醉其中,茫然而迷惑。一如外面的风雪夜,天昏地暗,她抓他的背,指甲嵌进肉里。他则把她双手往头上一箍,肆意伐鞑。
在男人发出来了一声轻微喟叹后,帐子里平静了下来,那是欢愉之后的满足。他回头看沉睡的她,面含春色,通身粉白,双鬓微潮,一双樱唇娇艳欲滴。他从未看到这样的她,谁又能抵挡这样的她。柳浪娇啼,柔情百转,仿若无骨,娇憨可人。她真的是不懂不会吗?是不想罢了!周彦邦在心里冷哼一声,做出了判断。
情到深处,无师自通,人间至乐!
红罗昏帐还保留着成亲时的喜庆,双鱼、宝瓶、葫芦香囊高挂帐中。成亲那日没细看,今日无心睡眠看了个仔细。
“母亲、母亲……不熏香,指甲不过长。早起、早起鹿胎丸,晚上金丝燕盏,睡前延龄丸,玉容霜。燕盏、燕盏不放糖……”
听到后头周彦邦都笑了,梦呓中皆是余氏喜好,想来做臣子和媳妇都要摸清上所喜好。只道官场艰难,自家媳妇也不易,梦中也不得安。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悯,正欲睡去,不想佳人酣睡在侧,梦呓中不停的往他怀中钻。好生无奈,又满怀怜爱。
“莫要再动,给你取暖。”只得搂住她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夫人……”丫头隔帘轻唤,不敢打扰一对鸳鸯.想是昨夜折腾的大了,乏了累了,只是再不起来只怕要误了请安被人笑话。
苏锦惊醒,头痛欲裂:“别进来!”这才慌乱的穿上揉搓的皱巴巴的肚兜。
呵呵,穿衣的时候还背着自己,矫情死了!周彦邦哑然,夜里要了几次水,丫头什么都知道,现在又不让进来了。再说贴身丫头这些都是分内的,他一个男的都没觉得有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