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节寡恩薄义
/br> “启禀校长,左重只是做了汇报,没有提及其它的事,同时表示若是您需要,他会带人将沪上的地下党一网打尽,断断不会手下留情。 当年班军在九甲圩劫走囚犯,学生就在现场,慎终先是好言相劝让对方弃暗投明,被逆匪拒绝后与其割袍断义,命人一定将其抓到。 要不是我踩中了地下党的地雷,慎终早就将此人击毙,现场有很多人可以证明,校长,慎终对您和党国是忠诚地,这点我可以保证。” “恩~” 某人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脸色一沉:“值此国家危难之际,某些人不仅不想着对付日本人,反而企图讹诈政府,着实可恶。 春峰,你等会去找地下党办事处,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尽量将释放人员和物资交付之事往后拖一拖,明白了吗。 另外通知慎终,让他将沪上地下党的情报调查清楚,等待我的命令随时准备抓人,国府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尤其是逆匪。” 抓人威胁地下党? 戴春峰张了张嘴,有心想劝一劝某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既然领袖都不在乎伪钞,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当即告退离开了憩庐,坐车赶往了傅厚岗66号的地下党办事处,长安事件之后,地下党方面的人员便在此地办公、休息。 过了一个多小时,戴春峰怒气冲冲地回到特务处,与此同时一份电文从金陵发到了沪上。 黑漆漆的客厅中,左重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忽然嗡嗡的震动声响起,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发着亮光的屏幕,伸手拿过手机。 几分钟后,利用密码本译完密电,看着上面的命令左重冷笑一声,沉吟片刻穿上外套开门离开住所,赶到了云客来旅馆。 他将何逸君叫到了僻静处,按照电文下达了行动指令:“逸君,金陵有命令来了,除了在调查伪钞技术专家行踪的宋明浩和吴景忠外。 所有在沪行动人员要利用各种渠道了解地下党人员以及据点的情况,告诉弟兄们抓点紧,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调查过程要尽量秘密。 随后又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对方一句:“平时电台由谁保管,背景可不可靠,咱们现在在敌人的心脏做工作,通讯安全方面一定要当心。” “是电讯科调来的新人,鸡鹅巷时期就在处里,浙省杭城人,黄埔出身,上半年刚刚接受过一次背景审查,没发现问题,怎么了副处长?” 何逸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没事,你这样.....” 左重靠近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何逸君一边听一边点头,两人商量完便各自散开。 第二天晚上,来自各方面的情报汇集到了左重的手上,根据特务们的调查,目前沪上地下党非常低调。 即使果党和地下党合作抗日,对方也没有进行过公开活动,所以人员和据点无从查起,为此左重大发雷霆。 从未见过副处长如此失态,邬春阳等人噤若寒蝉,暗自猜测地下党是不是又干出了什么大事,惹得对方震怒。 但是就在他们决定继续深入调查时,又一封秘密电报从金陵发到沪上,发电的依旧是老戴,内容却截然不同。 “同意地下党条件,务必破坏日方计划。” 左重面无表情的将电报扔到了火盆里,跟他猜的一样,所谓的调查果然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通共。 昨天他要是拖延时间,没有及时布置任务,今天等待他的恐怕就是押送金陵,等候发落的处置了。 好歹他也曾冒着生命危险去长安护驾,竟然被如此对待,某人的寡恩薄义真是刻到了骨子里。 怪不得十几年后,为其多次背锅的杜长官儿子在美国上学缺钱,对方竟然像打发乞丐似的给了几千块,还特娘的是分期付款。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句,这个道理怎么有的人就是不懂呢。 “副处长,跟你猜的一样,那人今天偷偷用了电台,要不要?” 来送电文的何逸君在一旁缓缓做了个下切的手势,目光冰冷。 “不必了,他也是为了党国尽忠嘛,又不是投敌叛国,以后你多盯着一点就好。” 左重皮笑肉不笑说道:“再说金陵刚来消息,对方就出事,等于告诉领袖是咱们动的手。 不着急,将来总有机会,沪上哪一天不死人,你去将宋明浩喊来吧,我有些事要问他。” “明白了。” 何逸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