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误会,动了情潮(痛往事)
颈侧忽然而至的刺痛将罗淩的思绪拉回车内,她才猛地想到那个诗作者的署名是yh,反过来就是贺易的缩写……罗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笑来。
“是……你啊。”罗淩的语气不明,气息在齿上摩擦后才吐出字来。
“你想起我来了?”贺易快速起身抓住罗淩的手,他分外激动以至于没有听出罗淩的异常。
“想起你?我把最后一个漂流瓶发给你,却始终没有等到你的回应,之后那个小游戏就不能再进入了,我们的缘分就应该断在那里吧。”罗淩努力地抑制哽在喉间的颤抖,将鼻尖的酸涩再次慢慢消散,她忍不住在心中斥责自己:怎么这样感性,说好了的,对那段过往只是淡淡的付出,即使没有结果,她也不后悔种下那颗种子的。
“你最后发了漂流瓶给我?怎么会……明明最后一个漂流瓶是我发给你的,是我迟迟没有收到你的消息。”贺易激动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但在听到罗淩的话之后,又变得有些激烈,先是知道罗淩给他□□流瓶的喜悦,后是他没有收到罗淩回应的失落和伤心。
罗淩不想再与贺易多说什么,起身想将他推离开,但他的身子却彻底向她压迫而来,双臂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罗淩看着眼前执拗的人,终于红了眼眶。
他们断了联系的那一年,是罗淩人生进入黑暗的一年。父亲带着他的新欢堂而皇之地进入罗淩的家门,那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已经小学了表现得一副骄傲自得的模样。
母亲还在厨房炒着菜,是罗淩最喜欢的炝炒白菜,罗淩看着她系着围裙,按了抽油烟机打开厨房的门向罗淩走来。她的眼睛不再那么明亮了,身体有些发福,但仍然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一如小时候伏在罗淩耳边讲故事的她,从未变过。
她热切地将踏入家门的母子二人迎入家里,看到父亲额间的汗渍,还殷勤地跑去拿来纸巾,想替他擦拭掉。父亲伸手拿过母亲手里的纸巾,挡掉了母亲欲做的举动,母亲不疑有他转向厨房为这前来的二人端了杯茶。
茶香氤氲间,罗淩的父亲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对她的母亲说:我们离婚吧。母亲这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那母子二人,着了魔似的向罗淩的父亲发问:你不是说你不想要二胎吗?即使没有儿子也可以吗?为什么?我不能生吗?
就在那个表面端庄、眼睛里却流露着极度不屑的女人面前,母亲卑微地发问又卑微地恳求,她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哪怕是已经有了不可缝合的裂缝,哪怕背叛者已经光明正大地将他的情妇带上门,带上那个曾经说过他一心想呵护的家。
可惜,断了的情意终究没有办法焊接,陷入疯狂的母亲将收拾的洁净的客厅砸的一地狼藉。
那男人护着她的情妇和她唯一的儿子夺门而出,罗淩站在门口接受着变故的洗礼,看着那个故作优雅的女人带着胜利的笑意,轻蔑的说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