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

“观言，东西都打包好了吧！千万不要落下什么， 路上照护好大少爷。”

“文元，途中吃□□细些，不要又贪口腹之欲，小摊贩做的东西再好吃，也没有大酒楼的干净。这是娘给你准备的银票，一共有一千两。若是碰到考生之间的聚会，你上上心，多去去，说不准人家知道这届考官的喜好，你了解了，答题时也好有侧重。”江老夫人叮嘱完书童，又对庶长子道。

哎，既不愿庶长子高中，为江家光耀门楣，可是，眼前也只有他中了，才能帮扶文轩一把。

“哥，你一定会中的，我等着你衣锦还乡。”父亲在文轩八岁时便早早离世，可以说，文轩是由大他六岁的文元管教着长大的。

长兄如父，文轩不仅没有对文元生出反抗心理，相反，他最佩服的就是这个大哥，可以说，大哥就是他前行路上的指明灯。

抬手拍拍弟弟的肩，为着长兄气质的缘故，文元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欣慰的笑笑。

“梦儿，和爹爹说说话，爹爹去京城考试，三个月后才回来，你在家要乖，不准撒娇和荷香要糖吃，糖吃多了，牙齿会坏掉的，知道吗？”面对软萌的小棉袄，文元的脸立马就变得柔和，轻声轻语道。

“爹爹，我会想你的，你也要乖乖的，胖胖的回来欧。”伸出小短手搂住文元的脖子，妍梦在爸爸的脸颊上，奉上小香吻一枚。

抱着小棉袄，文元笑得像白捡了五百两那样的高兴，“爹爹的小梦儿啊，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以后你要是嫁人了，可让爹爹怎么办啊？”

“和孩子说这些干嘛，京墨，爹爹要走了，你不和他说说话吗？”抱着大儿子，佩兰低头温柔地哄着。

“爹爹再见。”拿着机关盒，京墨玩得正开心，对周围的事物不甚关心。

“你这臭小子，你爹还没有玩具重要，我可算是知道了，女儿生来就是小棉袄，儿子就是来讨债的。”文元装作生气的样子，伸手捏捏京墨白嫩的小脸。

“行了，和小孩子计较什么。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启程吧，别晚上找不到客栈，在荒郊野外过夜。”江老夫人走上前阻止，打掉文元作乱的手。

尴尬地笑笑，也不在意，文元深切感受到，有了孙子儿子就不值钱了。

“好了，我走了，你们回屋吧，早晨还有点凉。”文元摆摆手，上了马车。

在薄薄的雾气中，马车越行越远，一家人直到看不见车的任何一点痕迹，才进门。

“佩兰，娘让厨房给你炖了虫草老母鸡汤，快趁热喝了，账本一会儿看也来得及。”江老夫人亲自端着，象牙白、上绘兰花图案的盅，来到书房。

“娘，汤让小丫鬟端就好了，您怎么还亲自送过来。”佩兰放下毛笔，连忙起身。

“书房尽是些重要东西，小丫鬟们来来往往，多不安全，再说娘也有事和你商量。”江老夫人笑着坐下。

“有什么事，娘就尽管说。”

“你看，文元去京城考试，你一个人又要照料府里的事务，又要管着京墨、妍梦，还要处理江家生意上的事，实在劳累，娘就想着，要不要娘先帮你看着两个小孙孙，你也可以轻松一些。”

“娘，我忙的过来，他们两个闹人的很，去了您的院子，定会吵得您睡不着觉。”有为婆婆着想的缘故，更重要的是，佩兰不愿把孩子抱到集福堂，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舍得让别人养。

“娘老了，也没那么多觉，我一个人在集福堂住着，整天孤单的很，有两个小孙孙陪着，还能热闹些。娘也就帮你养这几个月，等文元回来，你们便自己照顾吧。”仿佛佩兰肚子里的蛔虫，江老夫人善解人意道。

“那就麻烦您了，我让荷香归整归整东西，傍晚把京墨、妍梦给您送过去。”婆婆都这样说了，佩兰自然不好拒绝，只能勉强的笑笑。

“那娘先回去布置布置房间，你赶紧把汤喝了，都快凉了。”见目的达成，江老夫人也不再纠缠，转身离开。

“大少奶奶，真把小小姐、小少爷抱去集福堂吗？他们这样乖，待在羡仙院，根本就麻烦不到谁。再说，要真把两个小主子给老夫人养，您就不能时时看到他们了。”气氛沉闷，荷香收拾衣物、玩具也不认真，忍不住开口。

“她是长辈，我总不能驳她的意，老夫人也说了，等文元归家，便把孩子抱回来。”佩兰手拿拨浪鼓逗弄孩子，脸上却没个笑模样，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犹如滔滔江水，一去不复返，转眼便到了七月，今年江府的桂花树开了好多花，整个府里都飘着淡淡的香味。

“老夫人，大少奶奶，二少爷，有衙役过来报喜，说咱家大少爷中了，是今科探花。”门房王成才跑着进屋，差点还被门槛绊倒，笑得像朵秋日盛开的菊花。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全府上下赏一个月的月钱，佩兰，你赶紧出去接待那衙役，记得赏钱给的足足的。管家，把先前准备好的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