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宣战

咚——

市局门口，一辆银色面包车停下开门，一麻袋被两人合力丢到了地上，地上的灰尘被扬起，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可以看见麻袋上有明显的血渍。

面包车上的一人拿出把枪，把枪口对准值班室的玻璃。

砰！——

一声枪响后。

等警员出来查看时，只剩下碎了一地的玻璃和马路上的麻袋。

江奕得到消息马上到达了现场，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奔驰驶进市局停在了一棵银杏树下。

下来的男子威风凛凛的样子使人有些许畏惧。

他一下车就小跑进楼里，没有来得及扣上扣子的警服外套穿在身上后面的衣角摆来摆去。

等他赶到解剖室时，只见有一男一女在门囗靠门呆着。

那男警一见赶来的人就道：“来了？”

“嗯。”

回话的男警看见一旁的秋娴问道：“这是？”

“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秋娴。女旁娴。”

没等程毅开口，秋娴就先说了。

那个男警礼貌的伸手道：“市局禁毒支队副支队长，魏辰宇。幸会。”

“魏副好。”

秋娴伸手握住魏辰宇的手回道。

“什么情况？”

“在一点的时候，值班的宋轩逸听到外面有动静，还说听到了枪声。他和一同值班的赵希第一时间出去查看，可惜人早跑了，留下的是一个麻袋。”

程毅头还往解剖室扬了一下：“法医正在看麻袋里的东西。”

“法医在看？”

魏辰宇一时间想到难不成是……

“抛尸。”

秋娴开口道。

等到江局江奕和王副局长王昇到的时候，法医室的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恭敬的向两位局长打招呼，随后把五人带进里面。

走到工作台时，解剖台旁边还有一位男法医。

带人进来的女法医把几人带到解剖台，站在男法医的对面道：“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下午的两点，死因是机械性死亡。死者的脖子的骨头被人掐断了，身上有许多伤……”

女法医在解释时，秋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话上。

而是被死者的样子吓到了，不禁抓紧了程毅后背的衣服。

程毅有所察觉，但没有声张。

秋娴看着解剖台上被女法医比划的男尸的脸，她头脑一片空白，腿有些站不住道。只能靠抓住程毅后面的衣服撑着。

她心里一直在想这不可能……

“……死者身份还没确定。”

女法医报告完后，不经意看了一眼秋娴这个生面孔。

秋娴很快注意到女法医在看自己，对上目光，女法医收回目光没有再看。

“死者身上有多处伤，内脏什么都烂了，全身骨头有一半以上都碎完了。”

“他身上有一处是好的吗？”

“至少，我没看到。”

几人的注意力到了江奕身上，等着江奕发话。

思考良久后，江奕发话。

“先往死者身份去查，秋副去查。那个抛尸的可疑车辆由魏辰宇去查。”

“是！”

待江奕和王昇走后，魏辰宇碰了一下程毅的手臂，指向死尸道：“哎，老毅。你说这人在背后纹个王八干嘛？”

程毅有点无奈道：“大哥，那他妈不是王八吧？”

秋娴没有理会这两人的谈话，她无神的看着那个纹身，下意识摸了一下后脖。

“我先走了。”

秋娴留了一句就先走了，这地儿方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程毅抬眼看着秋娴的离开。

不可能……不可能的……

秋娴快步穿过走廊，一路上所有人都是迎面走来，秋娴独自一人逆行到就近的厕所。

“呕！"

她找到一个没有人的隔间就忍不住了，吐了。

准确而言，是干吐。

可她使劲吐，她像是巴不得吐出血一样。

在她终于吐完，冲完水后双眼朦胧的走出隔间时。

她扶着隔间门出来，双腿像是没力气没骨头一样站不起来，撑着昏头的身子，秋娴走到洗手台，低头大口喘着气。

她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扶着额，眼晴因头昏而睁不开，嘴里还在小声嘟囔：“不可能……他早就死了……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是…是……梁余亲手开的枪……不可能……明明…”

可一想到尸体上的纹身，秋娴顿感背后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吐完了？”

程毅背靠着墙，漫不经心道：“嗯？”

“你来干嘛？”

秋娴撑着刚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