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白骨案（10）

好，我知道了。”

“咋了老大?”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挂了电话，叶斯语犹豫半晌要不要给安修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最终还是直接将手机锁屏，去找郝启明做检查了。

郝启明虽百般不情愿，还是在叶斯语面前脱掉了上衣。

他上身果然有伤疤，却明显不是刀刺伤或者砍伤划伤留下的疤，而是胸口和腹部手术后留下的疤。

叶斯语问：“你这是……食管有问题，做过手术？”

郝启明有些不自然：“对，食管生过病，做过一个小手术。”

叶斯语直截了当地问：“是食管癌吧？切除了部分食管？然后把胃部上移接到食管的地方。这种食道癌开胸手术同时进行胃上提可是大手术，怎么能叫小手术呢？”

郝启明有点发怔，似乎是没想好该承认还是否认。

“你哪年做的手术呢？”叶斯语又问。

“有好几年了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郝启明回答。

除了手术后的印迹，他上身其他地方一点伤疤都没有。

郑旗在一旁提醒道：“把裤子也脱了。”

郝启明扭捏着不肯脱。

“叫你脱你就脱，腻歪什么呢？”

郝启明埋着头慢慢吞吞把裤子脱了，只留了一条内裤。

腿上也没有任何伤疤。

出了检查室，叶斯语跟郑旗说：“他不是凶手。”

“哇噻你这么肯定呢？”郑旗惊诧，“你都没用可能或者应该这些词儿，直接就是一个肯定句！”

“一个癌症患者，做过这么大的开胸手术，即使是很多年前做的手术，也会对他造成长期的影响，何况切除部分食管并将胃部上移之后，几乎所有患者都会经常反酸或者反流食物。食物反流很难受的，尤其是进到气管里面之后会特别痛苦……”

郑旗问：“你的意思是说，他这样的食道癌患者就算手术成功了也是个长期病号，生活质量会大受影响？”

叶斯语点头：“也不能叫长期病号，但至少是不太能干重活儿的，更不太能杀死一个比自己高很多壮很多的年轻人了。”她顿了顿，又说，“郑队，找人调一下郝启明的病历吧。”

“嗯，你是想看看他是什么时候做的手术是吧？”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想看看他有没有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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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修则再次找了郝学继，就在郝学继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他一边跟郝学继聊着郝启明投案自首的事儿，一边状似随意地观察郝学继办公室的各个角落。

“你爸爸杀了你儿子之后，是当天半夜回去就告诉你和你妈妈了，还是到了早上才说的？”

郝学继表情和语气都有几分难过：“他当时回去就把我们叫醒，告诉我们了，还说他把凶器还有带血的衣服都扔到旱厕里了。”

“郝瑾瑜的手机呢？”安修问。

“我们扔到回省城的路上了。”

“具体扔到哪里了？”

“这我就真不记得了。”郝学继说，“我们特意没有走高速，走的省道，在一处看起来很少会有人经过的地方，下车扔了。”

“手机和卡分开扔的？”

“对。”

“你爸爸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他砍伤了你儿子的什么地方？”安修问他。

“他说是肩膀。”

“这不可能。”安修道，“砍伤肩膀的话，怎么可能外套有血而秋衣上不见血？”

郝学继嘴角微微一抽：“哦，当时我爸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对。可能，他砍到的是肩膀到脖子的地方，孩子的外套领口可能又比秋衣领口小，所以导致外套上染血了而秋衣没血。”

“这事儿除了你家的人知道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比如那个郝林当天晚上也在你家，他知道么？”

郝学继尾音上扬啊了一声：“警官，他是个傻子啊，他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这倒是，起码郝林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安修第一次找郝林了解情况的时候，郝林似乎只会重复一句话：“啊，你在说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听不懂，又好像，能听懂但是什么都不会表达。

安修没有继续跟郝学继聊郝林，而是突然说：“我带了搜查令，要搜查你的办公室。”

郝启明宅子里和郝学继省城的家中都看不到类似首饰盒眼镜盒这一类会有植绒布的盒子，不搜一下郝学继的办公室，他是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