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守
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吗?”四皇子说:“会不会又是那些个江湖术士想要欺骗父皇,赚取赏钱呢?”
晚宴以甜点结尾,岑知弦和刘昭俨住进了池桑之前就为他们安排好的院子,就在花振鹭的院子边上。
晚上,岑知弦打开窃听地图确认周边的情况,除了院子外巡逻的士兵,偶然走过的侍女和小厮也都是俩俩成对,没有人落单。
这种情况下,岑知弦和刘昭俨当然不可能安心地睡大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便换上夜行服,直奔池桑的院子。
池桑的院子在一处小花园边,是半开放的格局,岑知弦和刘昭俨一路溜过去,看到各处守卫井然有序,就连在地图上显示了,但目力所不能及的暗卫,也分为了两个一组。
岑知弦满意地点点头,他们穿过小花园,跳到一处假山上,这里正对着池桑的卧室,从池桑的房里,推开窗户看,在一片小竹林之后,便是这处假山。
假山雕琢得天然意趣,却并不适合攀爬,两人别别扭扭地在上面尝试了一会儿,还是无法找到舒适的蹲点位置。
他们跳到假山下面,机警地蹲在阴影里,五分钟后,两人坐了下来,又过了五分钟,两人懒散地靠在假山上。
池桑的卧室里,内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外间有四个人守着,院外有八名侍卫,岑知弦时不时地瞟一眼窃听地图,确认没有人进入内间。
“只要他一出现,我就立马丢捕猎网,然后咱上去把他绑好。”岑知弦说,抚摸着手里鹅卵石形状的捕猎网。
“没问题。”刘昭俨说,他的袖子里有一大捆绳子。
“然后等都城那边开门,我们就找池桑借一辆马车,直接押着他去官府!”岑知弦说。
“马车吗?”刘昭俨摸摸下巴。
“马车怎么了?”岑知弦问。
“用马车的话,”刘昭俨说:“外面看不到啊。”
“这……”这么一说,岑知弦也有些犹豫了。
“还是骑马吧,”刘昭俨说:“把他横着捆在我前边,你骑着马跟在我后面,然后直奔官府。”
“好主意,”岑知弦说:“问题是,这家伙善于伪装,大家都不知道他就是夜惊风,这看起来会不会像是我们随便绑架了一个人啊。”
“没事,”刘昭俨说:“我们再拉上花振鹭作证,嗯,一路跑一路喊有些太张扬了,就挂块牌子吧!”
“什么牌子?”岑知弦问。
“就写‘夜惊风’,往马脖子上面那么一挂……”刘昭俨叽叽咕咕地形容,岑知弦歪着脑袋,越听越不对。
她刚想说话,夜行系统的警报突然响起。
“糟糕!”岑知弦说:“一分钟警报!”
她看着夜行地图上的行动轨迹,两个小绿点冲他们这个方向过来。
“走!”刘昭俨说。
岑知弦点了一下窃听地图上对应的绿点。
“再去那边看看。”一个男声低声说。
“好。”另一个人说。
“咦,等等,这声音有些耳熟。”岑知弦微微一愣,又拉着刘昭俨坐了回来。
一分钟后,列苍和列群穿着夜行服,从假山后面钻出来。
四个人面面相觑。
“你们怎么在这里?”列群问。
“你们又为什么来这里呢?”岑知弦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问:“你们是池胥的侍卫吧?”
“公子让我们过来守着小姐。”列群说:“两位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也是过来蹲守的。”岑知弦说。
“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列群说:“两位早些去休息吧。”
“不不不,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岑知弦说:“这里挺宽敞的,随意坐。”
列苍和列群对视了一眼,拱了拱手,一跃跳到假山上面,两人隐入黑暗。
一个晚上,平安无事,待到天边泛起晨曦时,岑知弦和刘昭俨溜回自己院中,两人各自回房,此时大约是凌晨五点,岑知弦扑到床上,决定小眯一会儿。
她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侍女洒扫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
“岑姑娘,”一个女子说:“小姐问您今日是否一同前往荷花池赏花。”
“嗯?”岑知弦坐起身来,朝外头喊了一嗓子:“好,我这就出去。”
她起身,洗了把脸,整理好衣服,推开门出去。
两名侍女正等在她的门外,对面刘昭俨也正推门出来。
“昭俨!”岑知弦招着手冲他走过去:“荷花池!”
“嗯,”刘昭俨微笑着说:“同去。”
岑知弦打了一个冷战,汗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她便意识到,面前的人并不是刘昭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