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药
“您的那位同伴是谁?”岑知弦问:“我们能否去拜访一下?”
“朱明夜,”灵栖大师说:“他是南巫国的一名巫医,前些年,我与他还有过几次书信来往。”
“您认为会是他给昭俨下的毒吗?”岑知弦问。
灵栖大师沉默了几秒钟,说:“如果你三十年前,问我这个问题,我会肯定地告诉你不是,他是重诺守信之人,既然他向我承诺过,他就不会使用那些毒……”
“但现在呢?”岑知弦问。
“现在我也说不准了,”灵栖大师摇摇头:“人都是会变的,在前些年的信件中,他似乎竟是卷入了南巫国的皇权之争,这是他以前绝对不会去做的。”
看来他们以后可能还要去一趟南巫国了。
“您说青骊君留下了两件灵宝,还有一件是什么?”小童好奇地问。
“是一方印,有呼风唤雨之能,听说这方印现在在宫中,每年祈福时会拿出来祭拜。”灵栖大师说。
他写好了方子,递给刘昭俨,细细嘱咐他每一副方子怎么吃,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岑知弦心里越发愧疚难当。
“对了。”岑知弦清了清嗓子:“我们之前为了调查这个后遗症,还去了一趟神乌教的总部旧址。”
“哦?那里现在是什么样子?”灵栖大师问。
“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了,”岑知弦说:“但我们在边边角角找到了一些散落的药物,如果您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拿过来分给您一些。”
灵栖大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就有劳了!”他说:“当年,我们在研究那些医学典籍的时候,本想找一些成品丹药作为参照,但却没能找到,我一直觉得深觉遗憾。”
“好,”岑知弦说:“您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
虽然东西都在物品栏里,但动作还是要做全套。
岑知弦运起轻功,从屋子里出来,跳过院墙,穿过两个园子,跑到前边的屋子。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随便找了一块布,将之前在神乌教总部旧址捡到的那些丹药取了出来,每种丹药都拿了两三瓶,她想了想,又加了两瓶小红药放进去。
她将这些瓶瓶罐罐打了个包裹,背在肩上,又穿回后院,跳回灵栖大师的院子中,大步跑着几步冲回屋里。
“就是这些!”她说,将包裹递给灵栖大师。
灵栖大师接过包裹,放在大圆桌上,他将包裹打开,一个个瓶子拿起来细细察看,不时地拔开塞子闻一闻,口中啧啧称奇。
“几十年了,”他感慨地说:“这些药竟然还保持得如此完好。”
“毕竟是雪山嘛,”岑知弦说。
灵栖大师拔开一个小瓷瓶,闻了闻,看看上面的标签。
“太好了,”他说:“这个我可以拿来和我的成品对照。”
他的两个弟子也在旁边扒拉着那些药瓶,那个小童激动得小脸蛋红彤彤的,不时抬起眼睛偷偷瞟一眼岑知弦。
“这些太珍贵了,我不能白白收下。”灵栖大师略加思索,打开药箱最下面一层,从里面取出一沓银票,递给岑知弦。
“不用不用!”岑知弦连连摆手。
“你还不知道这些药品的价值!”灵栖大师一边说一边往她手里塞。
“不要,真不要!”岑知弦连连推拒,就像过年时拒绝长辈的红包似的。
正当他们推来推去,一名弟子推门进来。
“师父,白姑娘她们到了。”那名弟子说。
岑知弦回过头,灵栖大师趁机将银票塞到她的手里,她只得收下,放进袖中。
“请她们进来吧。”灵栖大师说。
白绣月和她的两个师姐跟在那名弟子的身后走了进来。
“咦,”林子湖说:“这不是岑姑娘和刘公子吗?你们也来请大师看病啊?”
刘昭俨点点头。
“是啊,你们是来看什么病的?”岑知弦问。
“嗐!别提了!”林子湖说:“白师妹一时不慎,被人暗害下了毒,那毒非常奇怪,我们是来求解药的。”
“解毒啊,”灵栖大师说:“白姑娘,可否将帷帽取下?”
白绣月的手抬起,碰到帷帽帽檐,犹豫了一下,却迟迟不摘下来。
岑知弦一下子明白了,她拉拉刘昭俨,说:“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们解毒了,先回去了。”
“唉,白师妹至今没法接受此事。”林子湖将他们送到门口:“从不在人前摘下帷帽。”
“可以理解,希望你们解毒顺利了。”刘昭俨说。
林子湖点点头,转身回到屋内,顺手把门关上。
岑知弦和刘昭俨溜达着回到前院自己的房间。
他们从被叫起床后,就还什么都没吃,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他们叫了一壶茶,点了几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