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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再多说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我意已决。”
“但是您之前不是说,”青年着急地说:“生老病死,天理运转,应当顺从,不可违逆啊!”
“但如果一个人的生死,干系到天下苍生,那便是拼死,我也得救上一救,”老人叹息道:“我前几日又卜了一卦,还是相同的结果,他现在绝不能死。”
“但就算您拼死相救,又能为他延寿几年呢?”一个干脆利落的女声说。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老人说:“即便只是几年……说不定在这几年中,事情便会有转机。”
“但……”
“好了,你们不必多说了,”老人疲惫地说:“都出去吧。”
“是。”
四个小绿点走出主屋,岑知弦和刘昭俨忙趴在院墙上伏低身子。
似乎是不愿打扰到老人休息,这个院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岑知弦和刘昭俨等护卫们走过去了,沿着院墙一路狂奔,冲到第二个院子。
第二个院子里没有人,很可能就是给白露仙子留的院子,他们看准时间,又将后边的两个院子探查了一番。
后面的两个院子都住了人,一个住了一家人,一个住了好几家人,他们都在不约而同地讨论明天要怎么想办法见到灵栖大师。
有几个人甚至在研究如何能看起来更惨一些。
但在岑知弦看来,住在五十两黄金一天的豪华院子里,不管怎么看都很难和惨字沾边。
在后院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后,两人悄无声息地回到前边,从窗户翻回自己的房间。
刘昭俨从岑知弦的屋子里出来,回自己的屋去,两人在系统中商量了一番。
第二天一早,他们从屋里出来,路过大堂,刘昭俨昨天看到那一墙的茶,就有些心痒,这会儿又提起来,两人便决定就在这边吃早餐。
他们出来的很早,但茶厅里已经坐得七七八八了,他们找了个位子,要了几个茶点,刘昭俨精心挑选了一壶毛尖,微苦回甘的清茶令人精神一振,两人边喝茶边随意闲聊。
这里的茶只供给住店的客人,不到八点,这里就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俩正品着茶,隔壁桌的大叔似乎是闲来无聊,凑了过来。
“两位是新面孔?”大叔问。
“咦,这里的人还都是老面孔不成?”刘昭俨问,几个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哈哈,”大叔自我介绍道:“在下褚天觉,真武山罡旗峰弟子,近期来这里坐着的,不是求医就是问药,我为了给小师妹求药,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了。”
岑知弦刚想解释他们只是喝茶,突然心念一动。
“真巧,”她说:“我们也是求医来着。”
刘昭俨瞥了她一眼。
“两位师从何人,是为何人求医?”褚天觉八卦地问。
“我们师从火火老人,我叫岑知弦,他是刘昭俨。”岑知弦说:“我们的师尊较为低调,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你可能没听说过吧?”
褚天觉思索片刻,道:“抱歉,我似乎确实未曾听说过。”
“哦,正常,至于我们的求医,是为了他。”岑知弦说,指了指刘昭俨,刘昭俨面不改色,默默喝茶。
“哦?”褚天觉打量了一下刘昭俨,问:“竟是这位小兄弟?这位小兄弟是什么病?”
“你知道神乌教吗?”岑知弦压低声音。
小五特训扬名小技巧之一:想要别人竖起耳朵,你首先要压低声音。
果然,边上好几张桌子的人都暗暗坐直了身子。
“神乌教!?”褚天觉小声惊呼:“当然知道!”
“那你知道纹香蝉吗?”岑知弦小声问。
褚天觉震惊地看向刘昭俨。
“但是,但,”他结结巴巴地说:“那种毒不是早就和神乌教一起销声匿迹了吗!?难道刘小兄弟竟是中了纹香蝉!?”
岑知弦一脸沉痛地点点头,茶厅里的众人已经难掩好奇,纷纷转过头来张望,就连大堂对面的掌柜都忍不住往这边看了两眼。
“神乌教乃武林公敌!”一个人义愤填膺地说:“要是灵栖大师知道了,断不会不管,听说当年大师就为不少人解了此毒!”
“咳,”岑知弦说:“他中的纹香蝉其实已经解了。”
“啊!?”褚天觉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问题是,”岑知弦压低声音:“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