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回都城
“咦?”女子问:“你们不知道吗?你们难道不是去都城?”
“我们家就在都城,”刘昭俨说:“三个月前出来有点事,现在是回去。”
“那就难怪了,”女子说:“两个月前,隐居多年的灵栖大师现身都城了。”
她说了这么一句,一副理所当然,懂的都懂的样子。
“灵栖大师是?”岑知弦小心翼翼地问。
三拨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俩。
“两位难道并非武林中人?”苍云派的壮汉问。
“我们应该算是武林中的,”岑知弦说:“不过师尊比较低调,所以……”
“两位的师承是?”壮汉问。
“火火老人。”刘昭俨说。
“唔……”另一边的女人思索了一会儿,显然并没有想到对应的人士,她耸耸肩,说:“灵栖大师是一位绝世神医,手到病除,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就没有他看不好的。”
“神医啊~”岑知弦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大家都是去找他的?”
“我们是去求医的。”女人说,她眯起眼睛,看了壮汉那边一眼:“至于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壮汉和和尚那边都默不吭声,女人笑了一声。
岑知弦和刘昭俨觉得气氛诡异,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两句,决定赶紧上路。
“……那诸位,我们先告辞了。”岑知弦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拱手做了一圈礼,和刘昭俨往庙外走去。
“两位要这个点赶路吗?”和尚问:“如果是嫌太拥挤,我们毕竟是后来……”
“不不不,”岑知弦忙说:“主要是已经睡饱了,不需要接着休息了。”
“两位的行李不要了吗?”壮汉问。
“不要了,”刘昭俨说:“只是从附近村子买的垫子罢了,几位若是有需要只管取用。”
说着,他们小碎步跑出寺庙,运起轻功,往都城飞驰而去。
岑知弦打开系统,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是凌晨四点,他们竟然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两人不再休息,连飞带跑,又急行军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沿着官道到达了都城外。
远远地看到群山中的都城,岑知弦和刘昭俨加快了脚步,他们顺着山涧的水流,点着溪边的鹅卵石,往前猛蹿。
“希望我家里听到‘死讯’别伤心过度。”刘昭俨一边跑一边说,这是他们最忧虑的,孙大娘对刘昭俨的依赖非常严重。
“她肯定很……咦?”岑知弦说:“那不是池桑吗?”
他们刚转过一个弯,就看到一群人在溪边玩水,两人停下脚步。
春日早就过去,现在已是夏日炎炎,池桑穿着夏装,虽然轻薄,但层层叠叠的华丽丝裙,在山风的吹动下,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带着家丁和婢女,一行人在溪边乘凉钓鱼,溪边停着三辆马车,还搭着一个凉棚。
“池桑!”岑知弦挥着手跟她打招呼。
池桑站在岸边,听到她的叫声回过头来,看到是他们,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岑知弦有些意外,花振鹭是池胥的好友,她还以为池桑一定早就从她哥哥那里得知了他们的‘死讯’。
“你看到我们,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啊。”岑知弦跑过去。
池桑用团扇遮着嘴笑了,说:“花公子的确说两位怕是葬身洞窟之中了,但在我看来,两位是福泽深厚之人,断不可能就此丧生。”
“承你吉言。”岑知弦说。
“但在洞窟塌陷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池桑问。
“改日再细聊吧,”岑知弦看刘昭俨一脸焦急,忙说:“我们还得赶回城中,免得家里担心。”
“家里担心?”池桑歪歪头,说:“花公子的确说要去府上报丧,但我劝住了他。”
“咦!?”岑知弦问:“难道……”
“贵府一直以为两位在我家别院中小住呢,”池桑轻轻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说:“啊,你们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吧?”
“不,太感谢了!”刘昭俨真诚地说。
既然不用担心自己的死讯问题,岑知弦和刘昭俨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两人跟着池桑到凉棚里坐下,侍女们端上冰镇的水果和冷饮。
“但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有信心呢?”岑知弦问。
“就当我比较善于预见吧,”池桑垂眸轻笑,说:“所以,两位究竟在洞窟中发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