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这样不可吗
为小事产生裂缝和误会。
很多人都是这样,想说又说不清、不知从何说起,后来也就不说了。
海水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很幸运的人,之前能和侃公主和好,现在又和小乐有了推心置腹的契机。
如果兆星在天上能看见,海水一定会跟她炫耀的:你看,我交到了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交到新朋友了,都和你一样好。我是不是很厉害的海小水?是不是很幸运?
台下的风波结束,台上对决也接近了尾声。
赛程过半,毛毛毛大好的局面突然开始逆转起来,面对公宜侃不动声色间布下的包围圈套,他大骂着卑鄙狡猾,连连败退,最后终于魔力不支,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红色密布在擂台周围,以一块块不起眼的洼泽团结,终成了能烧毁一切傲慢的胜利之海。
公宜侃在一片唱衰的沉寂中击败对手,也在这之后赢来了排山倒海的疯狂高呼。
公宜侃的脸上满是傲慢,那神色甚至可以称得上狂妄。
贯双里充满赞许地宣布了结果,而公宜侃冷笑着对一脸不甘的毛毛毛说:“你这匆忙镀在表层的金山,终究是赢不了本公主的火海。”
她冷眼看着为自己喝彩着的观众席,心里却不为这样的阵势所动。
那些喜欢她的人过来讨骂、也讨得到骂,只是因为他们满足了她的施暴欲。
冠军也好、公主也罢,这些浮于表面的亲近和喜欢,她从来就不稀罕,也绝不会去感恩。
人生就是一场对决。她只要能一直都做最强的赢家,自然就会得到目光和爱了。皇帝父亲也好,别人也罢,都是一个道理,没有什么例外。
——而且,只有这样才能轻易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公宜侃这么想着,眼光看向观众台上拼命欢呼的傻子一号海水和傻子二号生消恶,不由扯了扯嘴角,最后凝神在一张不情不愿喊着加油的漂亮脸蛋上。
她终于露出了一点真心的笑容。
男人嘛,好看听话就够了。
……
粉色长发飞扬,美丽人儿歌唱。
汪湫洧很满意她临时想出的两句诗,形容她自己的。通天塔塔可登高望远,于是她便可轻易望见决赛结束时公宜侃脸上的表情:至高无上的孤独。
这个小公主呀,像一部惨烈又野蛮的史诗。
汪湫洧的眼睫毛忽闪,一会儿看向主舞台上的狄永澄,一会儿又瞥着观众席上的海夏,眼睛也变成小鸟挥动翅膀了,嘴里“哎呀”个不停。
真的好有意思,原来有时候,站位就像是人生的命运。
汪湫洧沉浸在洞悉一切的无聊仪式中,尽力营造出一种布满阴谋诡计的氛围感来。
她正努力模仿着大反派一样桀桀桀的怪笑,却听“咚咚咚”三声,似乎是从塔底下传来了敲门动静。
汪湫洧愕然。观星台作为联邦最高级别的保护建筑,已然矗立在阿斯特里德数年,庄严凛然。一般来说学生都不会主动靠近这里,即使想到内部参观也需要层层审批,由她祖父亲自带队方能教学观摩。
……怎么会有人这样拿拳头咣咣地敲塔门啊?!
汪湫洧满头问号地跃上滑行的栏杆,顺着索道飞鸟般下了楼去。
她启动了魔力机制和守卫用的星空魔法阵,只见大门缓缓开启,比门外正午的阳光更刺眼的,是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阳茁一站在门口,原本脸上洋溢的笑容却在见到少女时凝滞了几分。
傻大个儿十分震惊地大呼:“好美啊!”
汪湫洧:“……”
还用你说呀?!
但就算如此这般惊心动魄的美貌,也无法阻挡阳茁一上门推销的决心。
这就是他,阳茁一,一位风雨兼程全年无休的买卖人,永远年轻,永远奋斗,永远在卖货的路上。
男生咧开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好客赛场欢迎您!同学,决赛后还有精彩纷呈的表演赛,瓜子饮料矿泉水需要吗?我看您这塔这么高,上边风也挺大的,棉袍毯子备一件?上这么高的楼也怪幸苦的哈,楼梯专用的魔力平衡车需要吗?”
汪湫洧:“……”
于是少女也无比认真地对他说出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你有事吗?”
……
年级评级赛开启了高年级开赛,对《芝士报》而言可谓如火如荼,然而对于海水来说则有点些平淡。
无它,只是阿斯特里德能人辈出、牛人太多了,海水有点记不过来。
虽然她很喜欢八卦和看热闹,但她最近实在太忙了。要抓紧宣传奈泊森特男团的新专辑,又要准备回赠给万百的礼物,还要参加一个模型比赛,赚点生活费——父亲给的钱捉襟见肘,她也不想再去要了。
不是便宜海时这个烂人,更不是什么懂事或为谁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