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玺会所」
浓颜系的妆容显得她的脸很出挑,但离近了,却发现她的左侧脸颊边纹了朵彼岸花的花型。隐隐被垂下的长刘海遮住。
忽然顾已的一个动作,使旗袍美人吓得往后退,奈何扼住她下颚的指节十分用力。
任由着刘海被拨开,就像拨开一层迷雾。
再美的花纹,也遮盖不住疤痕的印记。
彼岸花茎部顺着那细长的疤痕往上蔓延。
“你,整过?”顾已质疑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像是要从那双漂亮的双眸里探寻出秘密来。
旗袍美人害怕地落了泪,如破碎的碎片一点点扎进顾已的手掌。
旗袍美人默然不语,汪着水濛濛的双眸凝视着他。
像是受了惊吓紧张地张不了口。
顾已眉心深陷。
微眯的眼眸中散着怒气。
一道来电声。
解救了那位旗袍美人。
冰凉的指节一松,旗袍美人陡然地摊落在地。
趁着顾已接电话的时候,还不忘擦擦泪,将洒落一地的红钞票一张一张拾起。
顾已站在一旁,睥睨着伏在地上的女人,深陷的眉心没有一丝放松。
“喂。夏哥。”顾已调整了下情绪。
尽量使他的声音缓和。
夏承议:“华宥安的饭局定在你那了,祁姿也在。我人在香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帮我看着点儿,别出什么意外。”
顾已摸了只烟,朝那旗袍美人勾了下手。旗袍美人很上道地放下了手中的钱,去替他点燃了烟。顾已瞥了眼旗袍美人,视线再次扫过那枚彼岸花纹。
随即应夏承议,“知道嘞,夏哥。你放心吧。有我在。”
……
这会儿的顾已似乎又变成了原先的玩世不恭样。
旗袍美人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变化,微微愣了下神。
感受那道看过来的目光时,立马低了头,继续拾红钞票。
这些够她半个月的工资了。
最后一张红钞票却被顾已踩在了脚下,
旗袍美人到跟前,停下了动作。
昂起白皙的脖颈,扫了眼顾已的俊脸,识趣地收回了手。
“顾少,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旗袍美人软着声。甜软的语调听在耳朵里就像一块蜜糖入了口。
顾已合上手机后,低眸看了眼脚底的红钞票,又看了眼旗袍美人。
没有任何回答,转了身往那沙发上随意一躺。
旗袍美人以为是默认,缩着身子就准备离开。
还没到门边就被他喊住了。
“等等。”
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旗袍美人心陡然一动,抿着唇,脸色极差回了头。“顾少…还有什么事吗?”此刻她的心里大概已经在求神了。
顾已:“今年多大?”
旗袍美人微愣,纠结的瞬间,再次对上顾已突然冷下来的眼神,不敢再期满。
“三……三十。”事实上她到这工作的时候,谎报了自己的年龄。
顾已左眉不自觉挑了一下,似乎也是没料到女人会诚实地报出她的年龄。更没料到眼前貌美窈窕的女人已经三十岁了。不是保养的好,就是底子好。
一时间声音沉寂。
压抑沉默的氛围令旗袍美人感到很不安。
“叫什么名字?”顾已两指掐着烟身,烟雾缭绕下,蓝黑色的双眸显得神秘隐晦。
旗袍美人视线飘忽不定。
“林……林安。”
……
-
祁姿这会儿正在卫生间补口红。
简单方便的淡蓝色薄纱礼裙,不失优雅。
望着镜子里倒映着的昳丽面容,祁姿微微扬了扬唇。
盖好盖子将口红放进手提包内。
刚准备转身走时。
看见进来了位奇怪的女人。
藕粉色旗袍却沾了大片污渍,脸色寡淡,更奇怪地是半边披散的长刘海,遮了侧面。
她的小包里似乎装满了红钞票,隐约那道拉链都没拉好。
或许是太过匆忙。
一瞬间的擦肩而过。
那个女人就冲进了卫生间里。
祁姿感到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眼睛看起来很像一个人……
但一时间祁姿也想不起来是谁。
也许是想多了。
祁姿没再想。
赶紧赴宴。
辉煌亮堂的套间,聚集着杂七杂八的人。
华宥安坐在主位上,与身侧的女演员说着笑。
“祁姿来了啊。”华宥安目光扫到那,朝祁姿笑了笑。“你随便坐。”
祁姿礼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