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入居民楼
不一样,他看上去才不过二十多岁,俊逸无双,风度翩翩,宛如一位浊世佳公子。
秦璇看着他,心头都涌起一丝惊讶与钦佩,子虚道长这般年轻,便成为一名修为高深的道长……这些念头刚闪过,子虚道长已经来到面前,稽首行礼,笑容温雅:"你是秦璇吗?久仰大名。”
“哪里,比不上子虚道长。”
“听说,秦璇队长您和一个警员进入那栋楼,遇到了厉鬼,警员下落不明,您侥幸逃脱?可有此事?”宋拂虚望向了过来,眸光微变,“秦璇队长您真是好运气。”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话中有话,一时间,众人目光投来,尤其是崔局微微审视的目光,他知道,这是被怀疑上了,秦璇没料到隐瞒后,事态发展会走向这个奇怪地步,微微蹙额,“子虚道长,这是何意?”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那个厉鬼如此大方,将你轻松放走——秦璇队长,我是受国家协助你们的,希望我们都能坦城相见。”宋拂虚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后,便持着拂尘走了。
秦局…我”
“别说了。”
雨停,空气泛起层层湿意,瓦砖滴下一滴雨珠,嗒一一弦玑跪坐在方桌旁,翻着道教典籍,香炉里传出的袅袅飘散在空中,慢慢弥了上来,如梦似幻,一股檀香木的气味,令人陶醉。
“九星、六仪、八神……”弦玑一字一句念着,念了一会儿,“道家怎会如此酸文冗杂,这些东西还需要考……都会,但就是记不住……”
低头看着《道典》,皱了皱眉头,很想把这破书扔了,但这厚书十分贵,舍不得扔,另外,她还要参加左阳道家试检,这东西扔不得,叹息一声,合上《道典》。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咯吱一一木门被人推开,顺势望去,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奶奶一一许大娘!大娘怎么来了?
“未乐啊!你快去瞧瞧我的可怜孙子啊,他中邪了。”
中邪?弦玑赶忙起身,蹙着眉心,快步走到许大娘旁,“中邪?带我去瞧瞧。”
“唉!”许大娘颤巍巍地牵着她的手……
两人来到一处红砖彻的小屋子,刚踏进院中,就听见一阵婴儿啼哭声和狂躁的狗吠声,弦玑环顾一下院子,将目光停至屋子。
这婴儿声音不对劲。闻声,她皱了一下眉,快速走到屋中,婴儿躺在襁褓中,张着嘴巴哭。
襁褓中还有块玉佩,她拿起玉佩,问道:“这玉佩从何而来?”
“噢,这是我一个得道高人给我孙子的。”
“得道高人?怕不是来路不明的“招魂”吧!”弦玑将玉佩递给许大娘,“大娘,这玉佩克你孙子。”
“那…我将这玉佩砸了!”
“别,这东西还有用一一大娘,今夜子时,你在院中祭神,记得要用这玉佩做法事,祭品是…否则,这孩子危在旦夕。”弦玑又掏出一张符箓,“贴在孩子的头上,以免灵魂消渐,被“它”吞掉。”
“好好好!”许大娘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箓,收入袖中,“未乐啊,太感谢了,有空大娘请您吃饭。”
“言重了,大娘,我先走了。”弦玑转身离开,刚踏出门口,一群刑警路过眼前,扫了一下,目光停至于被围在中央的白袍道士,手握拂尘,行步翩翩。
仙风道骨,卓越出尘,用师父的话说,乃是天资之人……可惜,竟是道观之人,弦玑盯着那袍袖上的道观标志,心中感慨,与他们擦肩而过。
离开时,并未注意到有一寸目光停于她一一宋拂虚停步,微微偏头,看向那抹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
“怎么了,“子虚”道长。”
“无事,走吧。”
居民楼外依旧是人潮涌动,好在有警察围持秩序,不然都要乱成一团一一宋拂虚将警戒线抬起,弯腰进入大楼门口,刚进入,一种厉压感袭上四肢一一玄关处上方,空气中飘着常人看不见的未知黑雾,一团骚动的黑雾映入眼帘,雾中还凝块着一缕缕血气,看来,这头鬼曾被重伤过。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重伤了这头鬼?这案子到现在,进入楼中的只有那位刑警队长和一个警员,根据了解,旁人从未进去过。难道是那个秦璇?可是他有这个本领,为什么要去当警察?道观、玄宗任他挑,可是,只有他和警员进去过,难不成?……这疙瘩地也藏着金子?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持着拂尘,来到了楼梯间,果不其然,看到那只红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