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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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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操结束后徐婉晨无精打采的回到教室。  又是物理课,在初中徐婉晨最喜欢的就是物理,她觉得物理题格外的有趣,甚至将学校的练习题做完还额外买练习册去做。可到了高中,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物理,别说买练习册了,课堂能跟着听都不错了,后来她找到了厌烦物理的真正原因,她不喜欢现在的物理老师。  初中的物理老师人说话间总是会带着笑,对学生温柔,同样是女老师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高中的物理老师如同个市井泼妇,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时候会拿不讲课吓唬人,还会骂学生蠢,有一次最后一排的男同学和同桌打闹,声音大了些影响到物理老师讲课,可是她竟将书往讲桌一摔说:你父母送你来学校就是来混的么,啥也不会狗屁不是,自己不学还影响别人,你缺不缺德?什么东西!  徐婉晨承认同学有错,但是物理老师的行为也令她无法接受,她真不知道跟这样的老师能学些什么,内心充满了排斥感。虽然季雅茹总是对她说不可以带有情绪上课,身为学生怎么能挑老师呢,你是去学知识去了,怎么可能遇见的老师你都喜欢。道理谁都懂,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双肩包的内兜里取出MP3,开机选歌,周杰伦,梁静茹,SHE,最后停在Tank的《三国恋》,将耳机戴在左耳另一边自由下垂,物理书随便翻开一页,左手虚扣左耳就这么听起来,至于为什么是左耳,因为右侧面向教室外的走廊,哪个班主任不趴后门,大概这就是“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给学生们的警示……  吴言见平时精神头比谁都足的人,今天像霜打了的茄子,不禁好奇又有什么事能影响她的心情。女生耳机声有些大,他从徐婉晨未带进耳中的那边听得清清楚楚“家乡在那美的地方期望在身上梦想在流浪……”还挺会选歌。  因为偏头关注徐婉晨的关系,吴言余光瞟到教室后门,是教导主任,眼疾手快的拽下徐婉晨虚掩在左耳的耳机,将耳机和线攥在右手,手臂自然下垂,吴言胳膊比较长,这样也就不容易被发现。  徐婉晨被吴言的一番操作下了一跳,刚要问他在干嘛,就见对方眼神向斜后方微微动了那么两下,不猜也知道一定是后门趴了谁,徐婉晨拿起笔,假装看黑板做着笔记。  大概五分钟后教导处主人从敞开的前门走过,班级的后排有学生发出松懈的喘息声,物理老师拿着教科书在讲桌上拍了两下,继续讲。  徐婉晨刚想说谢谢,就见吴言扯着耳机线一拉,书桌里的MP3就被拖了出来,关机缠线放入课桌内。不对!是他的课桌内!  “你干嘛!”  “没收。”吴言不看她,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  “没什么收,快给我。”徐婉晨伸手去拿MP3。  吴言右手握上徐婉晨的左手腕,左手拿着MP3,放在了书桌的最里面,然后收回左手在物理书的右下角那个15页点了点。  在课堂上,徐婉晨没办法和他抢,只能抽回手,翻书,但是她也没听课,拿着水性笔在书上将每个戴“口”字部分的口都用蓝色水性笔涂实。  吴言看着趴在桌子上“奋斗”的女生,她怎么就能有这么多花样?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随手撕掉右下角,写上“专心”,将字条放在徐婉晨的物理书上,可人家就瞅了一眼,然后将纸条攥成个团扔进书桌,继续涂。  又将笔记本被撕那页撕下一块,这次写上:你幼不幼稚?  这次得到回复了,纸条上没有新的字,徐婉晨只是用水性笔在“你幼不幼稚”那句话的不字上画了个圈,将“不”字圈起来……  把你懒得啊,看着字条吴言都被她给气笑了。  吴言又递过去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能不能正常点?  结果回复一样,“不”又被圈住了。得,他就没记性。  第四次纸条上写:你怎么了?  这次看你还去哪画圈。  徐婉晨接过来愣了两秒,这次终于写字了,她回了一个“烦”字。  看到字条上那个大大的烦字,吴言将眉间皱成一个川子,她能有什么烦的事?  徐婉晨确实有烦心事,只是这事还不能和别人说。课间操前付宇宁来找过自己,说之后不能一起吃午饭了,付宇宁的爸爸病了,脑血栓,拴在了腿上,付宇宁的妈妈每天都在医院照顾着。付宇宁爸妈重男轻女,在这个独生子女的管制下她们家打起了超生的注意。事未随人愿,第二胎依旧是个女娃。付宇宁上面有个姐姐高中读完家里就不让继续读了,徐婉晨没见过付宇宁的姐姐,都是在偶然聊天时付宇宁提到过姐姐付洋,每当聊起付洋总是带着骄傲的,付洋从小学习就好,是学校的三好学生,待付宇宁也很亲。可是高中读完付宇宁家就让付洋出去打工了,说家里没钱供她读大学,说女孩子学习再好有什么用,将来不还是要嫁人的,不如早找个工作选个好人家嫁了。付洋最后离开了C市,听付宇宁说付洋去外地学技术了,她不想留在家里等爸妈安排自己的人生,这一走就是五年,除了偶尔年节打电话,人从不回家。  付宇宁的爸爸其实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就是个跑大车的,只不过前几年跑车挺赚钱的,多少攒下来一些,可是当人有了病,那点钱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更何况拴在腿上,以后开不了车是一定的了。  徐婉晨没遇到过这样的事,除了说“你别着急”、“好好照顾叔叔”、“会好起来的”,这些不疼不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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