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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婆子正在合计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大清早睡的正香被浇了一盆冷水,气的她牙疼,可看云浮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疯了一样,让她有些发怵,只能把火气对准陈花。
不顾身上的伤口,对着陈花就是拳打脚踢。
陈花一边躲,一边朝着云婆子:“娘,都是那死丫头在挑拨离间,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说出那样的话?现在大壮还躺在床上,娘你要是把我打坏了,这家里就没人照顾大壮了?”
云婆子拿扫帚的手渐渐放了下来,但还没有解气,一边打一边骂,“我也是你能编排的!”
“娘我错了,您绕我一次……娘,其实都是那死丫头的不是,她就是个灾星,您想想冬至每年都要出些事情,还有大壮和你,这次还挨了打,大壮平时哪吃过这苦头?家里的钱也全给人刮去了,现在家里连给大壮看病的钱都没了……我们一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听她这哭丧的话云婆子就来气,算命先生说她这辈子准能活到九十九,这不是在咒她吗!伸手又给了陈花一大耳刮子。
“你个贱人,谁让你这么说的,晦气。”
陈花这下话都不敢说了,垂下头,用手捂着脸,眼睛里全是对云婆子的恨意。
“就知道在这坐着,还不快给我烧水洗澡,你是想冻死我不成!”
陈花沉默的伺候着云婆子,等她心情好了一点,才敢接着说话。
“娘,家里的钱都被他们拿走了,这下我们可怎么办?没了钱,冬至的束脩拿什么去交?还有缸里的米都不够明天吃的了。”
“一群贱人就知道盯着我的钱!你也不知道看着点,真是没用!”云婆子想到这个就更来气了。就是一些破布衣裳和冷饭冷菜,还敢狮子大开口,那可是七十两银子!还真敢拿。
幸好当年那个女人出手阔绰,从她身上搜刮了不少钱下来,二百两只是她对云壮的说法,其实自己还私藏了不少。
“家里的米先紧着我和我儿子,再去别家借些米过来。反正他们拿了我这么多钱,给点米不是应该的。”
陈花只好点点头,内心却把云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云婆子打理好自己,在她的搀扶下看了眼云壮。
血淋淋的,看着云婆子触目惊心,哭了几声,紧赶慢赶走出了房门,就要去吃饭。
结果连一粒米都没见着,气的老太太又张口大骂。
“那死丫头又去哪儿了?看回来我不打死她,不做白养她这么多年,还反咬我一口!养条狗都比她好。”云婆子骂骂咧咧,就这死丫头,大清早浇她一盆水,要不是她身体硬朗早就得见阎王。
“娘,我觉得这丫头怕是得了疯病,见谁都不顺眼,最近连我也不敢惹她,你说她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所以才对我们这样?”陈花想着云浮这段时间的异常,开口问道。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能知道?这事都已经揭过去了,你要是敢让那丫头知道一个字,我们一家人都得进大牢。”云婆子听了她的话有点慌张,还是硬撑着吼道。
“娘,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可这丫头越来越疯,留在家里迟早是个祸害,不如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人要,把她卖了算了。还能得些银钱。”
云婆子听了这话,觉得也是个好办法。现在她看着云浮都发怵,冲着丫头的疯样子,万一知道了,还不得给她撕了,不如在事情暴露之前,早早的把她送出去,“你先去问问能卖多少钱,记得,别给人知道了。”
陈花听见这话,总算高兴起来,语气都欢快了些。“娘,那我现在就去打听。”
说完就想走,没想到,却被被云婆子揪住头发,“走什么走?饭还没做呢,院子里那些雪,你是等着我来扫啊!”
陈花好不容易应付好云婆子,把地上这些雪扫完就能出去找人。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推门而来的云浮。
这死丫头不知道去哪鬼混,手还撞破了。看着她直奔云婆子,陈花心里升起一股快意,这小东西最好能把这老东西给折磨死。
云婆子听见云浮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秒,门被推开了,云浮背着光走了进来。不知为什么,云婆子现在看着云浮的脸。就莫名的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心中多了一些恐慌。
“祖母你看,早睡早起果然精神的很。不像我爹,现在还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弹。”
云婆子一听这话,早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有些恼怒,她还没算账呢,“死丫头,你又来干什么?”
“祖母,我爹,他,你真的不打算给他选一个大夫吗?他被打的那么严重。不请大夫来看看,怕是撑不过来?”
“他三叔就是村医,找他来看不就行,干嘛费那么多钱?”
“哦。”云浮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慢吞吞的说道,
“可是,三叔伯昨天被陈婶子给气走了,你当时不也在场吗?不过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