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下來需要任何協助,我的師父鍾陽侯會為他周旋。商兄請我替他多謝師父。』
鍾陽侯點了點頭表示收到謝意,爾後緩緩地說道:『他有沒有提到其中的原因?』
『商兄說是因為其宗族,關係到商氏家族的延續,他已考慮再三,並且認為列疆更具有靈活性,有利于商氏的傳承。』子繻說道。
子繻想,商少遷移是為了保存性命和家業,把它說成是商氏的傳承和延續只是委婉的說法而已。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商少本身並沒有婚姻,雖說他在外面和幾個女子生下了兒女,但他從未表示過,要傳承予哪一個,他對這些外房的子女只是供養着,關係卻很疏離,怎麼說是關係到商氏的傳承呢?』鍾陽侯依舊用他那特有的緩慢而又平淡的語氣說道。
子繻心中詫異:師父怎麼會關心起商少的婚姻和子女來了?
『師父,弟子認為,既然無關乎商業的發展,況且這些只是他們商氏家族的家事,我們也不好干預太多吧。』子繻道。
鍾陽侯沉吟了片刻,又說道:『子繻,這你就不明白了。以他一個大商賈,他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引起三界的震盪,而這些理由似乎並不是最關鍵的。商少沒有跟你說過別的嗎?』
聽了師父的問話,子繻心中暗暗欽佩起來,他想起了他對商少的承諾。薑還是老的辣,商少的先見之明令他不得不佩服。僅僅見了兩次面,商少便清楚了解他的性格為人,並預知他向鍾陽侯復命時會遇到難題,商少竟然在不經意之間,用真情實話迫使他許下了承諾——不透露奇書一事。真是世事如棋,環環相扣啊!
能掌握一個商業王國,商少自然有他的本事,他對人事總能觀察入微,預先洞悉別人的想法和事情的走向,即使遭遇險情,心中仍然清醒。而自己,卻是低估了師父對這件事情的關注程度,以為三言兩語便可復命,因為他看不出此事跟師父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他沒想到師父會如此重視。不過,照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有些不尋常。此刻,面對師父注視的目光,在左右為難之際,他只能選擇謹守承諾,於是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鍾陽侯的身體往後靠了靠,一隻胳膊枕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不緊不慢地問道:『你知道前幾日商府失竊的事嗎?』
『徒弟知道,有竊賊進屋盜竊,被抓獲了。』子繻回答說,而心裏卻在嘀咕:這消息怎麼比我跑得還快,這麼快就已經傳到鍾陽侯府了?
『嗯,你是從商少那裏得知的消息,還是從旁人那裏聽來的?』鍾陽侯問道。
『徒弟在商府時聽說的,師父,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