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
以取代的,因此吃的很少,生怕伺候中途去了茅房,无法伺候主子。
他微微垂头,看着面前替他捏腿的小内侍,这是他的干儿子,不是很聪明,但很孝顺,是个还孩子。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到底照顾了他许久,有些情意在的。
营营微微抬头,说话很客气温和:“云香姑娘,你这么细心温柔,难怪皇后娘娘看重。”
云香腼腆笑了笑,“大人说笑了,都是伺候主子的,您是长辈,还望多多照顾。”
营营问道:“我见你说话谈吐,可是读过书?”
云香点点头,笑道:“我母亲读过一些书,从小便教我习字,后来宫教博士也有教。”
营营是了解过她身份的,一家因罪没入宫廷,可是还是有些惊讶,因为掖庭局就两名宫教博士,却要教习那么多宫人书、算和众艺,能够真正下苦功夫读出来的人是很少的。
对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日子不会过得差的。
他笑了笑,拍了拍小内侍的头,“若是我这干儿子,也有你的几分能力,我也就满足了。”
云香若有所思,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容比她还要稚嫩的小内侍,脸上笑容很深:“看着年龄不大,托大唤我一声姐姐便是。”
营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内侍跟着笑,看着不是很机灵,有点老实:“云香姐姐,我叫小花,跟在干爹身后跑腿,您有事可以吩咐。”
云香点点头,“好名字。”
寝殿里,丑奴安卧车中,两条安全带拦过车身,而后陈嬷嬷轻轻摇动木身,丑奴顿时笑得呵呵。
徐氏和景熙帝坐在身侧,徐氏教她:“丑奴,我是谁啊,我是阿母...”
丑奴啊啊笑,“哈姆。”
徐氏不死心,“叫阿母。”
“哈姆...”
景熙帝微微蹙眉,轻轻拍打自己的手,吸引丑奴的注意力,“丑奴,我是阿父。”
“阿父...”
“哇!”景熙帝又惊又喜,“阿父...”
小孩子边笑边喊,“阿父。”
徐氏看着又酸又难受,又挤到女儿面前,“丑奴,叫阿母...”
“阿福。”
景熙帝笑,心里很满足,回头对徐氏道:“丑奴聪慧,有大才。我要请大儒好生教导。”
徐氏一言难尽,不过就是说了几个字而已,连路还不会走呢。“她才八个月大...”
景熙帝不以为意,“我和晋王都是三岁开蒙的,但是一岁就开始听书、听琴了。”
徐氏还没考虑到这些,她自己都稀里糊涂地长大了,很多事都不了解的。只是看着丑奴那张胖脸,心里很不舍,用气音道:“那出宫,带不带她?”
景熙帝有些犹豫,“在宫里看不见我们,会不会哭?”
徐氏想想也是,“那就带上她吧。”
她们出宫是私下里的,很是低调,仪仗、车舆什么都没有,就是侍卫跟着的人有很多而已。
太后已经多年不曾出宫了,她享受了旁人难以得到的荣华富贵,也永远地困在了这座宫墙里,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在城墙上眺望宫外自由又新鲜的日子。
她又重新探索起外面的世界。这时重阳已过,但街上仍然到处可见插着的茱萸,还是青石板道路上弥漫着的雄黄酒。只是太阳刚刚出来,路上人烟稀少。
家家户户门口都摆了几盆菊花,还有卖花斗花的。
太后掐了一朵红色,别在鬓间,转头问阮姑姑,“好看么?”
阮姑姑自然说好看。
景熙帝看了一下,折了一朵黄色,冲着徐氏挑了挑眉。
徐氏微微俯身,便见那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只手笨手笨脚地将那只□□插到了她的发鬓上。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后侧头注目,神色有些恍惚。
其实景熙帝,长得是很像先帝的,尤其是侧脸,很像。所以有的时候,心里是很复杂的,“圣人比先帝要大方。”
毕竟先帝在世,只追封了一个皇后。
她心情稍稍不郁,兴致也淡了一些,朝着晋王府的方向走去,想着还可以在王府里吃个早食。但她很久不出宫了,其实道路不是那么的熟悉,中间还走错了一些路。
景熙帝看她这样,还以为她想闲逛,所以也没有提醒。以至于太后到达晋王府的时候,走得太累了,脚很疼。
她的口气就不是很好,问了一个眼熟的人:“晋王昨天歇在哪?”
管家身子一软,摊在地上,“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晋王呢?”
管家身子微颤,“王爷宿在书房...还未起。”
景熙帝忍不住蹙起好看的眉,有点觉得奇怪,下意识地遮掩:“母后,先去屋里坐一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