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
在缓步往前一小会儿之后,果然听到了前方嘈杂的声音,似乎有许多人。
孟氏着实没有想到,她不过是想要带着傅语棠一起出来玩一趟,竟也能撞上一些麻烦事。如今情况不明,这个时候她肯定是不会主动凑上去的。
傅语棠这个时候,也依稀听到了些动静,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根本不用孟氏提醒,她就安安静静的,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根据孟氏的指示,乖巧的从马背上下来,然后找了一个隐蔽的灌木丛将自己的身形藏了起来。她知道,她身体不太好,也不会功夫,更不会骑马,若真的发生什么,她对孟氏来说就是拖累。
傅语棠她以往也未曾经历过这些事情,如今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配合好孟氏。
孟氏也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了,轻轻的拍了拍这匹白马的脑袋,马儿就像是同她心有灵犀一般,自己便跑开了,很快不见踪影。
带着这匹马会显得目标太大,不便于她们隐匿起来,更重要的是,她们目前处在和匈奴交界的边线上,前方是敌是友不得而知。
孟氏小心翼翼贴近傅语棠,然后凑到她的耳侧,“你在这儿藏好,我去前面看看。若是情况不对,你就顺着这条道一直往回跑,就能回去。”
傅语棠见状便知孟氏的打算,可这也太危险了,她并不能认同孟氏的做法,于是扯了扯孟氏的袖口。
孟氏原本也不想掺和,但是她经常走这条边线,知道这附近会有边民的居住点,而且这边有城中通往居住点的必经路口,因而十有八九出事的是百姓。
现下她都给遇上了,若要让她这么不闻不问的直接走掉,她实在难以说服自己,还是看一眼情况再说吧。
突然,孟氏又似想到了什么,塞给傅语棠一节骨哨,“若是跑不动了,你就吹这个,白雪会去找你。”
白雪,是那匹马的名字。
傅语棠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收,这要是保命的东西全都给她了,要是孟氏遇险自己怎么办。更何况她也并没有要自己跑走的想法,若是孟氏出事,就凭她一个人,大抵也是跑不掉的。
见状,孟氏也不好勉强,只得将骨哨又收起来。
她确认傅语棠藏好之后,便独自往前面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发现了前面的人影。她悄无声息的靠近着,然后选了一棵枝叶茂密的树作为她遮蔽身形的地方,然后调整好气息去观察下面不远处的情况。
这个位置的视野很好,且不太容易被发现,孟氏很轻松的就看到了全貌。
她大概细数了一下,底下有六七个百姓,大概还有三个身着匈奴士兵衣服的人,孟氏眉心微皱,若只有这三人还好解决,怕就怕还有其他匈奴的士兵也在,人多的话当下只有她一个人在,属实不好应付。
于是,孟氏打算先静观其变,看看匈奴的这几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大人,求您放过我们吧,这是我们全家半年的粮食,您都拿走了我们可怎么活呀。”身着粗布麻衣的老头子死死的抱住怀中的粮袋,哪怕整个人被匈奴的壮汉拖到地上,也不肯撒手。
因为住在边线上,往返城中非常不易,这里的百姓他们往往都是半年或者一年,便要带上自己的积蓄,集中的到城中去采买日常所需,除了米面粮食等,还包括布匹,绣线等等。
这些百姓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般倒霉,竟然是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这些匈奴人的劫掠。
他们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但见对方腰插短刀,肋挎直刀,又无可奈何。
那想要强行拖走粮袋的匈奴壮汉,见老头这般不识趣,直接恶狠狠的一脚对着踹了过去。老头吃痛忍不住松开了几分,猛烈的咳嗽了两声,但又很快继续抓紧,就是不松手。
壮汉似乎被老头气到了,直接踩上他的手,然后将粮袋强行扯出,扔给了旁边的同伴。
等到他松脚的时候,老头已经是痛到麻木,无法言语,手上血迹斑斑。
其余的人见老头这般凄惨的模样,都被匈奴人的凶残给惊吓到了,哪里还敢有什么旁的动作。
“交出来。”壮汉一边吼着,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直刀,手起刀落间,便直接划伤了一个不太配合的中年男子的胳膊,刀口很长,不一会儿这血便顺着手臂往下滴。
这血腥味,更刺激得几个匈奴士兵发狠,也让这些无辜的百姓们哆哆嗦嗦,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违逆。
很快,百姓们就老老实实的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财物,粮食等全部叫出,身上搜罗了个干干净净,他们完全不敢在身上藏东西,就怕面前的这些匈奴人发疯。
如今,怎么样能够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孟氏在树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差点就要忍不住冲出来了,但是她的理智让她忍了下来。她并不能确保她一定能够打得过这几个匈奴人,也无法确认匈奴人这次来的数目,所以她只能忍。
索性见他们只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