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
掩着,里面好像是一位先生在教学。
小昭将身体凑得更近,这回他看清楚了,果然是一位白须老者在教一个少年读书。
从背影看,那少年不过十三四岁。
“公子,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老朽先告退了。”
少年站起身来:“先生慢走。”
小昭赶紧躲到一旁,那老者下一刻就推门走了出来,紧跟着就是那少年。
小昭这下看清了少年的正脸,长眉飞入鬓,一双眼睛锐利有神,身材颀长,年纪不大,却气势十足。
根据之前的所见所闻,小昭稍稍推理,不难得出,这应该就是少年嬴政了。
他既然住着单独的院子,还有老师教学,那赵姬自然也就不是卖唱为生那么简单了!
小昭一直都相信,嬴政从小便接受着良好的教育。嬴政十三岁归秦,若这十三年都是白纸一张,不学无术,回国后,即使有吕不韦与赵姬的支持,也绝不可能成为储君,更别提统一六国。
少年一边走,小昭一路跟,果然走到了那扇隐蔽的小门。
走到这里,少年停了下来,听着那此起彼伏的喝彩之声,少年一拳砸向那道木门。然后,飞速转身,跑回到了自己院子。
小昭知道嬴政为何如此愤怒,但她更理解赵姬,若是无赵姬在前抛头露面,他怎会安居这一片桃花源……
对待实验,不能马虎,小昭还是决定接近赵姬与嬴政。虽然上一次伯邑考的结局让她心有戚戚焉。
但若是一直隐身,那岂不是成了窥视他人隐私?
再说了,一位母亲,一个少年,自己应该不会跟他们产生过大的纠葛了吧……
赵姬谢幕后,刚刚还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盈盈酒,顿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小昭就站在酒馆门口,这时她已经换了衣饰,改了发型。
小昭走了进去,看到有人正打扫着这满地的凌乱,没有急躁,没有抱怨,一切工作开展地井然有序。
赵姬果然是位厉害女子,始皇帝的母亲怎会是一般人?
小昭:“请问,这里还需要人吗?”
一位慈眉善目的妇女停了手中的工作,向小昭走来:“请姑娘稍等。”态度谦和有礼。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位管事的妇女就回来了。
“姑娘,我们这里要人。但是只要两种人,不知姑娘选哪一种?”
小昭:“请问是哪两种?”
“这第一种,我看姑娘品貌不凡,若经过教导,届时可名动邯郸。第二种,就是像老身我一样,做些杂活儿。”
这不就是歌女和杂役吗?我当然选择……
小昭:“我选第二种。”
听到答案,那妇人有一瞬间地不可思议,但是却很快面色如常:“那好,姑娘请随我来。若是做杂活儿,夫人就不必见了,跟着老身我即可。”
小昭低头:“是。请问您如何称呼?”
“叫我刀婆婆就好。你叫什么?”
小昭:“刀婆婆好,我叫小昭。”
刀婆婆带着小昭来到厨房:“晚上酒馆还要开门营业,你与我们一同准备酒菜吧。”
由于小昭初来乍到,她只被分配到了洗碗碟的活儿。这时候还是用皂角这种天然洗剂,小昭负责用木槌槌皂角,另外一个小女孩儿负责清洗。
这活儿干得还挺解压!
小昭一边槌皂角,一边观察,大部分人都在埋头苦干,偶尔交流一两句。
只有刀婆婆一人在厨房忙活,看到她的刀工,小昭不得不感叹一句:真是用刀如神啊!
偌大的一头牛,刀婆婆执刀在肉中来回游走,完美地避开了每一根骨头和每一块结构复杂筋膜。
竟然真的有人可以这般游刃有余地解牛,才明白《庖丁解牛》中“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不是夸大之词。
她因为善用刀,才被叫做刀婆婆吧,小昭有些黯然,历史上多得是有姓无名的女子。
因为费心为女子取名,无用。
到了傍晚依旧是客如云来,虽然没有赵姬亲自登台的盛况,但也算是十分热闹了。
盈盈酒几乎人满为患,但是所有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有人为客人引路,有人为客人倒酒,有人跟客人说笑,有人在安排演出。
小昭因为不熟悉客人和酒馆内的座次,刀婆婆叫她跟在秋雨后面为客人倒酒即可。
秋雨姿容艳丽,身材窈窕,穿梭在不同的客人之间,说笑逗乐,游刃有余。
“怎么还不开始?磨磨唧唧的,再不开始爷走了!”
听到有客人不满,秋雨立刻招手,示意小昭跟过去。
秋雨:“原来是楼校尉,您知道,这好饭不怕晚,这好歌儿必然是要稍稍等待的。您消消气,秋雨敬您一杯酒。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