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姜轻言递了一杯茶给赵景珩,而后看向孩子们,“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赵嘉婉脸色肃然。
赵嘉铭握着拳头。
赵嘉柠问:“哪个诬陷外祖父的人呢,他最后如何了?”
赵景珩放下茶杯,“被我杀了。”
“杀的好。”赵嘉柠鼓起小脸,神色不似从前那般天真无邪,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赵景珩赞许的看了小女儿一眼。
这么多年过去,姜轻言心中的怨气已然消了。如今她有夫君,有孩子,阖家欢乐。即便是已逝的父亲与兄长,也该安心了。
赵嘉柠还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自己隐约猜到了。
*
接下来几日也无甚新鲜事,除了赶路便还是赶路。赵嘉柠也是兴致缺缺,不是吃就是睡。
终于在寿宴前五日,一行人赶到了上京。
大抵是许多年没见,又或是碍于太后的面子,皇上对景王此行回上京很是重视。
除了游历在外还未赶回来的三皇子,其余皇子们,上至身体羸弱的大皇子,下至年仅十岁的六皇子,全都来了。
“恭迎皇叔回京。”
众皇子不管心里如何想,但明面上却是规规矩矩的朝着赵景珩行了一礼。
“皇叔,王府早已修葺好了,侄儿带您和皇婶过去。”大皇子作为代表最先发言。
看着窝在赵嘉婉怀里无甚精神且脸色发白的赵嘉柠,大皇子仿佛找到了知音。
小堂妹身体也不好吗?
赵景珩看了一眼姜轻言和儿女们,而后点头。
赵嘉柠听着嘈杂的声音,强撑着睁开眼皮看了一眼四周,余光一抹白,晕了。
也不知为何,赵嘉柠此行出门便一直不太好,昨夜里更是发起了热。
*
“王爷,郡主是舟车劳顿,加上自小便体弱,所以才会突然晕倒,臣这就开几贴药给郡主。”
赵景珩沉着脸点头,“不用要太苦的药。”
御医脸色一僵,“王爷,良药苦口,须得用对了药,才能药到病除。”
赵景珩不说话,沉如墨色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御医,御医浑身发虚。
姜轻言道:“不能用别的药代替吗?阿柠吃了苦的就吐。”姜轻言也知道这有些为难人,可实在是自家小女儿自小到大,那是一点带苦味的东西也吃不了。
云州的大夫没有带回来,上京又没有相熟的大夫。景王夫妇二人很是后悔来了上京。
御医面露难色,这不是为难人嘛。
外面,大皇子身体不适就先回了,其他人也走的七七八八,五皇子见御医许久未出来,便硬着头皮进来了。
“皇叔,可是堂妹有什么不妥。”
姜轻言曾与五皇子生母关系不错,便耐心解释了一番。
五皇子垂眸一想,道:“我识得一人,他的医术不比朱御医差,或许可找他一试。”
朱御医双眸一亮,“五皇子说的可是楚家三公子。”
“正是。”
楚聿本就在外面,听朱御医一说,便直接进来了。
“景王,王妃。”
赵景珩只看了一眼楚聿就移开眼,姜轻言点点头,“楚公子,有劳了。”
“王妃严重了。”楚聿隔着床幔看不清赵嘉柠的脸色,不过方才在外面瞥了一眼,大体也能猜到是什么症状。
只是这小姑娘的胳膊,是否太细了一些。
“楚兄,如何?可有合适的药。”
楚聿墨色瞳眸微闪,沉吟半响,点头道:“有。”
等赵嘉柠吃了药,赵景珩才进宫谢恩。
太后和赵景珩十八年未见,一见到儿子就眼泪不断,便是九五至尊的帝王,也红了眼眶,赵景珩心有感触,伸手拍了拍老人的后背。
“母后,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也再不要走了,这里才是你的家,上京才是你的家,日后多进宫陪陪母后。还有你皇兄,他也想你,当年的事,你莫要怪他,他是有苦衷的。”
赵景珩看了一眼已人到中年,两鬓竟长出白发的皇帝,嘴唇蠕动,终是没说什么。
太后被泪水糊了脸,赵景珩好声劝着,“母后,妆都花了。可莫要再哭了,对眼睛不好。”
太后哭的出不来声,被嬷嬷扶着坐下。
皇帝哑着声问道:“听闻你府里宣了御医,嘉柠可无事了?”
问到赵嘉柠,赵景珩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回道:“无事,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身体难免受不了,修养几日便好了。”
皇帝握着拳的手散开,“那便好,这几日你们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说。”
“是。”
皇帝想要拍一拍弟弟的肩膀